那天的香很冷,不如今天的溫和。
遺憾的是,那件外套上,香水味道已經很淡了。
不然她還能回去聞一聞——
就在邊菱經過邊風憐走去後座的時候,那人長手一伸,把她拉住。
邊風憐把邊菱上上下下端詳了一遍。
“又穿這衣服?”
她一向不喜歡邊菱穿古著,說這是亡人身上扒下來的,穿了要折壽。
都是跟邊寒學的,愛收集這種陰氣沉沉的古董玩意。
邊菱並不掙紮,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垂眸。
半晌,邊風憐放開手。
“上車。”
邊菱去開後座的門,被人伸手擋住。
“副駕駛。”
這邊氣溫變化快,車上開著空調,副駕駛上還放了毯子。
邊菱沒有用那塊毯子,她知道邊風憐一向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
邊風憐在車外接了個電話。
她抬手擋住陽光,冷漠地打斷對方的質問:“我憑什麼跟你解釋”
“我們不是你所希望的那種關系,俞小姐。”
接著就掛了電話。
坐上車的時候,瞥見邊菱還露著胳膊。
從後視鏡裡看,毯子被好好疊著放在後座。
她沉默著發動車子,伸手點了一下螢幕上的調溫鍵。
出風口立刻開始運作。
邊菱不抗凍,很快手臂上都是雞皮疙瘩。
在十字路口,邊風憐踩了個急剎。
邊菱整個人往前傾去,盡管有安全帶,她還是趕忙抓住車門的扶手。
這人在自己面前幾乎都沒有好脾氣的時刻,邊菱也早就習慣了。
趁著等綠燈的空隙,毯子被丟到她腿上。
邊風憐目不斜視。
陽光打在她高挺的鼻樑上,也沒有緩和那冰冷的神情。
邊菱默默把毯子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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