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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庭洗完了澡,坐在床邊上。把兩只酒杯擺在代啟年的桌子上。
代啟年已經收拾好了廚房,剛才也進入了浴室。
二樓的浴室和代啟年的臥室有一牆之隔,還是非承重牆,打掉換成其他材質也不影響的那種。
真的要做嗎?聽著嘩嘩的水聲,魏延庭沒來由地想。
他是無所謂是不是今天。不過,他才想起還忽略了一件事。
apha男性,普遍認知下的攻方;beta男性,也是普遍認知下的攻方。
……所以說不定大家都這樣想。
魏延庭是覺得輪換的話可以接受,但今天還是不要談論這件事比較好。
如果事情混在一起吵的話,就像把剩飯剩菜混在一起熱,各種味道都混在一起,分辨不出哪個是哪個。
發洩的時候目標不明確,到最後就會不斷撈出以前的事,像清理下水管道的頭發,一扯就一坨……然後,不停上升,互相指責。
魏延庭有幸見過多對這樣的情侶。他不想他們也這樣。
二樓衛生間的水聲忽然停了,但噴頭上還剩下著一些水珠,滴滴答答,像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沒有迎來初晴。
算了,他想,就讓他來選吧。
於是apha躺在床上蓋了薄被,閉上眼。
過了一會兒,柔軟布料窸窸窣窣地響,他能感覺到,蒸騰著熱氣的潮濕軀體靠過來,緊接著,beta的呼吸也湊過來,對方鼻翼翕動,像正午陽光下的貓咪,帶著幹淨的陽光味道,在聞賴床的不起的人。
魏延庭小時候家裡也養過狗和貓,因為掉毛惹得母親過敏,不久後它們被就送給傭人了。但它們都很怕他。
j大校園裡也有一些流浪的尖耳毛絨四腳獸,每次他和代啟年經過信院樓的時候,它們也只肯親近代啟年,有的還會低下頭來,特別準許撫摸。但見魏延庭遠遠地過來時,連耳朵都背過去。
熱量移動到他的眼皮上,隨後輕輕地落下。
要開始了。apha的肌肉難以放鬆,他一動不敢動,隨後他感覺到,beta的手在摸他的睫毛尖。
代啟年玩了會兒魏延庭的睫毛,不小心弄掉下來一根。他撿起來把它移到臺燈下看。
好長,找機會測量一下。他想。
淺色的睫毛被放在床頭,隨後,他分開apha額前的碎發,想起出院那天睡夢中的吻。beta表示很不錯,可以給魏延庭來一個同款。
做完這一切,代啟年很滿意,關了床頭燈,自己倒回到床的另一邊,把魏延庭壓在身下的部分被子奮力拽出來蓋在自己身上。
魏延庭:?
但疑惑的情緒只停留了沒幾秒。他抓住了機會。
接著apha便翻身滾到代啟年旁邊,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呢喃。
“你完了?”他用氣音說。
“什麼?”代啟年詫異地睜開眼。
“那輪到我了?”
apha開始咬他的耳垂,並順著耳垂往上咬。
“停停!等一下!”
身下的人突然劇烈掙紮,代啟年的手推開他。
“……別咬我的耳朵。”beta說。
“為什麼?”
“癢。”
“……哦。好吧。”
魏延庭又湊近他的耳朵,這回確實是沒咬,但他的鼻息噴在代啟年後頸上,他的牙可能碰到了beta的脖子,讓代啟年覺得被命運抓住了後脖頸這句話挺對的,你看那些記錄片裡的野生動物也不敢背對敵人——人也是動物進化來的,他現在覺得莫名危險。
代啟年迅速轉過身來,扣住apha的手腕。
“這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