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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庭趕到的時候,一群學生正圍著後排的一張桌子站著。
beta躺在那張桌子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兒,嘴和飲料瓶被一根吸管連線在一起。
他們給他喝的是很甜的茶飲料,但代啟年並不喜歡這個。於是他的喉結動了兩下,好像又不動了。
“他這樣不會嗆到嗎?”有圍觀的同學擔憂地說。
“要不要扶他起來?”
“請讓一讓。”魏延庭大聲說。
他撥開人群,從十幾公裡外的d國,跨越江海和晴空,從夏日到初秋,把炎熱的風甩在身後,穿過教4十幾排的桌椅和層層人群,千裡迢迢,向他而來。
代啟年看起來好像和平常一樣在放空,他呆呆地躺在桌子上。看到魏延庭的時候,beta的眼珠好像轉動了一兩下,緊接著又轉回了眼睛。
等魏延庭沖到近前的時候,代啟年掙紮著坐了起來。
他搖晃了兩下,魏延庭趕緊接住他,把他放在座椅上。
“你還好吧?”他問。
半趴在桌子上的代啟年並沒有回答他,他的神色依然有些呆滯,有同學把飲料瓶和糖果遞給他,但代啟年沒有要接的意思,於是他們轉而遞給魏延庭。
“要吃糖嗎?”魏延庭問。
代啟年還是沒有反應,他好像睜著眼夢遊一般沒有意識,魏延庭甚至不確定他聽到了沒有,只好剝了一顆糖放進他嘴裡。
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beta的牙齒,溫暖堅硬的實體觸感再次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魏延庭突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來了,而他什麼也做不了。
代啟年又動了。
他掙紮著向apha伸出手,於是魏延庭趕緊握住它,但他感覺代啟年在推開他。
緊接著,代啟年吐了。
不過他很快停下來,胃裡並沒什麼東西可讓他吐。beta又趴下了,他的重心重新壓在桌子上。
“校醫呢?這種情況不用叫120嗎?”魏延庭反應過來。
“同學,讓一下,”剛剛出去的校醫拿著工具箱回來了,“測一下血糖。”
魏延庭讓開了。
輔導員也回來了,和在給測血糖的校醫商量說要不聯系個醫院,beta的家人明天回來。
“我來打吧。”魏延庭插嘴道,“我認識他哥哥。”
apha從vx犄角旮旯中翻出付星隅的電話,接通後就開門見山地問:“喂,你住哪個醫院來著?”
看了看聯系人的付星隅遲疑地回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