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被銬在床頭的許屹。
他眉頭緊鎖,看過來的眼神迷離並且驚訝。
周漾在這一刻的心情怪異到了極點,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該先生氣他跟自己的朋友出軌,還是慶幸此刻他衣著完整還沒來得及跟司晚晴辦事。
可惜這兩種情緒都不足以掩蓋住那股從內心深處升起來的巨大的失望。
一旁,陳潛已在屋裡檢查一遍,他對周漾說:“咱還是來晚一步,放走了一個。”
這特麼還是三人行???
周漾瞬間出離憤怒,狠狠朝許屹瞪過去:“你玩兒這麼大?!”
許屹張了張嘴:“是誤會……”
他的聲音立刻就被司晚晴打斷:“確實是誤會,跟我完全沒關系啊!是你老公有特殊癖好逼迫那學生玩這些,那學生是我一個弟弟,打電話找我求救,我這才趕過來的!”
他立刻怒斥:“你胡說八道!”
周漾反問司晚晴:“那怎麼房間裡只剩你倆?”
司晚晴說:“我,我怎麼知道?我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只有你老公一個人了。”
陳潛有些無語:“他都被銬上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司晚晴硬著頭皮繼續辯解:“……我是假意跟他玩玩,實際上想讓他放鬆警惕,我剛準備報警來著。”
“你還真是正義啊,”陳潛被氣笑了,“有人給我發了你們進房間的監控圖,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顯示你是最早進來的,你要不要看看?”
司晚晴頓時心亂如麻,“老公……我,我錯了……”
這女人最會認清局面,滑跪服軟。
陳潛沒理她,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朝周漾說:“得了,給你騰地方,你慢慢收拾。”說罷,他一把拽住司晚晴的手腕往外拖,司晚晴吃痛,眼淚迸出,邊哭邊求饒。
亂糟糟的聲音遠去,房間裡只剩下周漾和許屹兩個人。
周漾走到床邊,站在許屹面前,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許屹抬眼看著她,集中精神道:“你聽我解釋……”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周漾二話不說就朝他臉上甩了個巴掌過去。
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許屹徹底被打懵了,他現在的腦子堪比漿糊。
周漾平息下自己的情緒,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的白色襯衫連釦子都端正地扣到最上面一顆,看起來正經得不得了。
可是那略顯渙散的眼神和嘴唇上的鮮紅血跡,都在釋放出一種妖裡妖氣的誘惑。左手還明晃晃地戴著一副銀色手銬,被迫懸浮半架在空中,這個動作使他原本整潔的襯衫勒出了許多不該有的褶皺和弧度,指引人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他若隱若現的胸肌上。再配合上房間裡曖昧的紫色燈光,這一幕簡直就是——
色情到紮眼。
只要一想到剛才的那段時間,他這幅樣子被別的女人盡收眼底,還有可能發生過某些親密行為,周漾的情緒就無法平靜,什麼嫉妒什麼佔有慾統統冒了出來。
她現在需要解釋,非常非常需要。
周漾開啟了房間裡的正常燈光,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她說:“現在你可以開始解釋了。”
她耐心地等待著。
安靜中,許屹終於在昏昏沉沉中整理好思路去回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