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梔腦袋縮得像個鵪鶉,哼哼唧唧地點頭。
謝祁延沒好氣地嘆了一聲。
嘴上知道錯了,但死性不改。
前天晚上偷摸著去陪雲荔喝酒,被他發現後再三保證說一定滴酒不沾,結果回來時被他逮個正著,一邊解釋說沒喝酒一邊打了個酒嗝,醉得不輕。
謝祁延不是要限制她任何自由。
而是她生理期還沒結束。
他管著的,全是一些不利她的毛病。
喝酒後放縱的後果就是昨天上午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可這姑娘非但不吸取教訓,昨晚好了之後又應了姜百川那位雙胞胎妹妹的邀約,不知道在人家那吃錯了什麼東西,今早又哭唧唧說肚子疼。
謝祁延想要一振夫綱的想法越發強烈。
生氣歸生氣,但是心疼佔據的比例更多,謝祁延給她泡了紅糖薑茶等她緩和過來才去公司。
走時交代讓她好好睡覺,他兩個小時候就能回來。
可剛才一回來,推開門就看她赤著雙足席地而坐,一邊跟竹子影片一邊搗鼓顏料。
不知道好好休息,完全忘了教訓。
“還疼麼?”明明是要訓她一頓,但此刻卻像是在哄人。
夏晚梔眨眨眼,一頭紮進謝祁延的胸膛:“不疼了。”
“給你準備的早餐吃了?”謝祁延完全受不了她撒嬌。
夏晚梔點點頭,這會兒乖得不行:“吃了,牛奶也喝了。”
謝祁延沒說話,夏晚梔把頭抬起來試探性地問了句:“生氣啦?”
謝祁延還是沒說話。
夏晚梔伸手戳了戳他胸膛,後又用兩根指節纏著他的領帶,順著領帶往他突起的喉結上輕輕一摁。
謝祁延呼吸一沉,抓住她作亂的手:“生氣了。”
“陪雲荔喝酒是因為雲荔跟梁敬吵架了,我想提刀去找梁敬你又攔著我,那我只能陪雲荔一起發洩情緒嘛。”
夏晚梔認真作解釋:“跟你保證了滴酒不沾又沒做到,回來還想渾水摸魚瞞過你,這事兒是我不對,但那還不是因為你太兇,我怕。”
“你怕?你什麼時候怕過我?”謝祁延被氣笑了,捏著她的兩腮的肉把她嘴唇捏得嘟起,又經不起誘惑往下親了一口,“一身反骨,夏晚梔,你真是我祖宗。”
他一點也沒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不讓幹什麼她偏幹什麼,明明很生氣,可是一看到她裝作無辜的眼睛,再被她哄兩句,所有氣性就都消化在肚子裡了。
還生什麼氣,心疼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