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得像個機器。
從浴室出來,謝祁延沒再繼續回臥室睡覺,而是轉個彎到書房處理了幾個小時的工作,天亮之後才小小地睡了會兒,到點又繼續到公司上班。
餘飛照常給他彙報行程安排,期間不停地瞄了謝祁延好幾眼,又跟霍揚擠眉弄眼地暗示有情況。
“眼睛有病就去治。”謝祁延的眼神越發涼薄。
餘飛被他這麼一盯,背後直發涼。
等人進了辦公室,餘飛跟霍揚一塊兒走到工位上時才敢小聲吐槽:“咱家謝總有情況啊。”
霍揚瞥了他一眼:“什麼情況?”
“你看不出來?”餘飛一副“都是男人你不懂嗎”的表情。
霍揚點點頭:“看出來了,一夜沒睡。”
“對了一半。”餘飛狡黠一笑,湊過去說得更小聲,“是沒得到發洩。”
霍揚機械抬頭:“……”
倆人已經坐回到自己工位上,半晌之後默契地轉過身——
“夏小姐!”
“總裁夫人!”
餘飛深吸了一口氣。
霍揚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發現了一個超級不得了的秘密。
之前只是猜測,但是現在得到了證實。
沒有男人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忍著。
一個人的解決也是解決。
但他們謝總不解決,硬是憋出硬傷。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當時有人在身邊,他逃不掉,又要保持自己的紳士形象,不忍也得忍。
上班三個小時了,謝祁延發現自己手下一個特助一個秘書跟吃了智障丸似的一個個的都不在狀態。
謝祁延自己也不是很在狀態。
中午十二點,謝祁延徑直從辦公室出來到餘飛的工位前敲了敲:“合同擬好了麼?”
餘飛隨即打電話到公司法務那邊催。
半個小時前他才說擬合同的事情,也沒說加急,誰知道半個小時後他就要。
餘飛覺得自己真的見了鬼了。
他從來沒見自己上司對誰心軟過。
結果呢?
先是讓一個演員去給人修水管送這送那的,現在又把人家留在星耀,並且擬了個霸王條款讓人免費給他當一輩子畫師。
論奸詐,餘飛只服自己上司。
論死要面子,口是心非,他也只服自己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