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延氣定神閑:“問什麼?”
“問丸子姐姐是不是要去英國啊。”謝檀今晚從老爺子那得知夏晚梔退婚後有可能出國這事兒就一直不高興。
她不想夏晚梔走。
可是她的家人又都在國外。
謝檀不敢問也不敢開口讓她留下來。
謝祁延很輕地嗯了一聲:“不去。”
小孩子悲傷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聽說夏晚梔不出國,謝檀原地蹦起,拉著謝祁延的手直晃悠:“真的嗎!真的嗎?她跟你說的?”
“真的。”謝祁延寬厚的手掌往謝檀的腦袋上壓了壓。
工作室被她求回去了。
人自然就不會走了。
他回國不到三個月,卻意外覺得謝檀這個妹妹跟自己投緣,或許是覺得三叔和那位第三任三嫂對她不好,他覺得她可憐,加上這小孩一見他就喊哥哥,那眼神彷彿就在看自己的親人。
謝祁延不覺得這個家裡有自己有親人。
但謝檀這孩子是真心拿他當哥哥。
謝家這些人裡,他如今只認謝檀這一個親人。
但她畢竟是女孩子,謝祁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養孩子的經驗。
恰好,謝檀喜歡夏晚梔,夏晚梔跟謝檀好。
他想,未來的日子絕對不能缺了夏晚梔。
謝祁延今晚十二點前就睡了,可人在淩晨兩點的時候卻被一股燥熱難耐的感覺驚醒。
後背和額頭幾乎都出了汗,尤其是睡袍之下生機勃勃的地方。
他為了工作幾乎沒有放鬆下來的時刻,更別提有那些想要快活的想法。
沒有哪個男人不瞭解自己的身體。
但謝祁延一向禁慾,從來沒有失控的時候。
今晚這種狀況,就跟吃錯藥一樣。
吃錯藥……
謝祁延掀開被子起身,到浴室洗了一把臉。
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腦子裡閃過今晚在夏晚梔那喝的一大杯濃茶,謝祁延咬牙切齒,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不是吃錯藥,是喝錯茶。
她夏晚梔的毒茶。
不管有心還是無意,這陰險狡詐的惡作劇跟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洗了個冷水澡,謝祁延似乎覺得還不足以緩解,又往浴缸裡放了冷水,泡了二十分鐘出來才徹底將那股慾念壓下。
很多年不這樣了。
所以才會一被激起就勢不可擋。
他不喜歡被慾望支配。
也不喜歡拿自己的手去做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