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盈愣了一下,竟然真的是沈讓塵。
愣怔中,男人已經走到旁邊坐下。
沈辭盈回神,立馬就想跟宥臨換個位置,可惜剛要起身,沈讓塵的手直接越過座位中間的扶手區緊緊抓住她的胳膊,阻止她起身,猜到她想做什麼,急聲道了句:“別換,我不打擾你。”
話音剛落,廣播裡就傳來了飛機即將起飛,不能再隨意下座位等一些列官方語音提醒。
甚至有空姐好巧不巧的路過提醒,不可再隨意下座位了。
隔了一個過道的宥臨,看到沈讓塵出現的時候,氣死了!
怎麼會是他!
怎麼一直陰魂不散的纏著她!
尤其這段時間,就跟塊狗皮膏藥似的!
沈辭盈見換不了座,只好認命的躺倒,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
沈讓塵偏頭看著沈辭盈背對著他的身影,薄唇緊抿了抿,不敢多言打擾。
沈辭盈根本睡不著,空調的溫度還有點低,有點小冷,正要坐起身讓空姐那條毯子,卻還未坐起身就看到美麗的空姐已經拿了一條毛毯走到了她面前:“女士,需要毛毯嗎?”
沈辭盈愣了一下,才伸手接過來:“謝謝。”
毛毯蓋在身上的瞬間,她不知怎的,情不自禁的偏頭朝沈讓塵的方向看了眼,彷彿這條及時出現的毛毯與他有關。
果不其然,沈辭盈剛轉頭看過去,就對上了沈讓塵偏頭看著她的視線,對視的瞬間,他柔聲問:“還冷嗎?”
沈辭盈心跳微滯了一瞬,他竟看出了她冷,還真是他讓空姐送來的。
但她沒有回答,沒有理他,直接又轉過了頭,繼續假裝睡覺。
一路無言,只是最後竟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
一覺睡到飛機落地。
醒的時候,心神都有些恍惚,怎麼就這麼睡著了,以往出遠門,從不會在交通工具上睡著,總覺得睡著了不安心,哪怕複野在旁邊。
她想,大抵是這幾個月來一直高強度練舞,而首秀挺成功,身心皆放鬆了吧。
盛夏的苗疆比冬日更添了一種熱烈的風情。
明明上次在這裡也只是待了幾日,如今時刻半年再來,竟像是回老家似的,大家都對她們異常的熱情。
她們要拍攝出蠟染的全過程,從親自採摘原材料開始,而生長在海拔一千米左右山谷中的馬藍草,是製作蠟染中最為重要的原材料。
苗族女孩兮荷打趣著看起來嬌氣柔弱的沈辭盈說:“那麼高的山谷,你這纖瘦的小身板爬的上去嗎?”
“當然。”沈辭盈笑著微抬下巴,滿眼胸有成竹的從容自誇道:“我很厲害的,小小千米山谷,隨意拿捏。”
兮荷滿眼安心的笑起來:“本還想著如果你們爬不上去,或者不想爬,我們就略過這一步。”
沈辭盈直接表明:“竟然要拍就拍到極致,我喜歡把每件事都做到極致。”
兮荷滿眼的驚豔和崇拜,忍不住誇贊:“你可真是神女啊,太崇拜你了,我就知道找你沒錯。”
‘神女’二字,惹得沈辭盈略顯尷尬,直接不拘小節的笑著說:“就別喊我‘神女’了,有點小尷尬哈哈…”
兮荷跟著笑:“這有什麼,大家還都喊我聖女呢。”
沈辭盈無奈勾笑:“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是聖女啊。”
兮荷:“那你也本來就是神女。”
沈辭盈:“……”
行吧,不爭論這個話題。
此刻的苗疆已是黑夜。
翌日一早,兮荷就帶著沈辭盈和複野觀賞了一遍蠟染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