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忍不住上前一步靠近她,心急如焚的問:“或者阿盈告訴我,想我做什麼,想我怎麼做,你才能解了心裡這口氣,才願意跟我回家……”
他知道,他們之間不止一個虞慈的問題,還有他曾經的態度,他對婚姻的觀念,甚至還有他的默默無聲,一切的一切早已讓她在內心積滿了委屈。
他話落的瞬間,沈辭盈徹底轉過了身,面對著來看車賽的人群,她聽到了人群中對她和沈讓塵議論紛紛的聲音,更多的是對沈讓塵的戲謔和嘲弄起鬨,彷彿在看一個男人愛而不得,卑微至極的笑話。
這一刻,沈辭盈清楚的發現,她很想過去把這群人的嘴撕爛。
她怎麼對待沈讓塵都可以,但是見不得旁人對他有任何嘲弄之意,她會心裡不舒服。
除她之外,他沈讓塵在任何人面前都該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只可仰望的存在。
她想回頭,不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堪。
可是,他不夠好,他褻瀆婚姻,行為利己,尤其還想過讓她和虞慈共存,或許他對虞慈沒有感情,但也說明,她並不是他義無反顧的首選和認定的唯一。
他們之間本就有著高山的距離,如此兩人,若要陷入愛裡,那就必須是高高在上的人義無反顧、傾其所有的撲下來。
否則,她終會片體鱗傷。
而她如此貧瘠,身後一無所有,到時連療傷的退路都會難尋。
她才不要這樣就屁顛屁顛的回頭跟他回家了。
沈讓塵看著沈辭盈離開的背影,薄唇緊抿著,眼底一片破碎的暗色,片刻後,哀默的輕顫了一下眼睫。
是他活該,弄丟了曾經對他百般驕縱、滿眼歡笑的姑娘。
夜風微涼,透心入骨。
阿盈,我一定會接你回家的。
——
沈辭盈請來苗族姑娘為她們的線下首秀增添光彩,苗族姑娘並未搶佔她們一丁點的風頭,而交換的條件,是要請沈辭盈和複野為他們傳承苗疆的非遺文化——蠟染。
本就對苗疆充滿好奇的沈辭盈和複野一口答應。
且非遺宣傳也會增加她們更正向的曝光,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
一週後。
機場。
宥臨陪著她們一起去苗疆。
三人取票的時候,被告知沒有連在一起的位置,在她們的允許下安排了前後和側面,三人形成一個三角形的位置。
宥臨想和沈辭盈坐的近點,邊走邊嘀咕著:“一會上了飛機,看看能不能跟你旁邊的人換個位置。”
沈辭盈直接回絕道:“飛機上不好換位置的,再說,要換也是複野換過來,我們兩個女孩子坐一起也有個照應,你單獨一邊去。”
宥臨:“……”
三人登機後,找到對應的位置坐下來,沈辭盈坐在中間一排,旁邊還有一個空位,複野和宥臨在靠窗的位置。
陸陸續續有人登機落座,最後,只剩下了沈辭盈身邊的一個空位。
沈辭盈也想著能不能讓複野換到旁邊來,便抬頭瞅著進艙口,看看坐在她旁邊的是男是女。
然而直到飛機快起飛時,那人才姍姍來遲。
人未走進,就先聽到了空姐空少們恭敬的打招呼:“沈總。”
沈辭盈:“??”
沈總??!!
應該只是同姓,沈讓塵不可能坐這普通商務艙,他不僅潔癖還不喜身邊有雜音。
肯定不是他。
可惜思維還未落定,便見一道黑影踏過進艙口,落入視線中,男人的視線目光明確的朝她的方向看過來,剛好與她視線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