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趙小禾壓著手柄,眼睛裡冒著讓人發毛的冷光,語氣冷森森道:“特大號蒼蠅拍,送你哦。”
小老鼠:“……”
奶奶耶,這啥玩意兒太嚇老鼠了!
猥瑣男疼的大聲嚎叫,破口大罵起來,他直到此時還沒意識到趙小禾的厲害,以為趙小禾不過是藉著手裡的“武器”才把他給打趴下的。
趙小禾聽他汙言穢語,面色絲毫不變,穿著靴子的腳隔著篩板踩著他的臉在地上摩擦,一邊摩擦一邊陰森森的問:“爽不爽?”
她現在的力氣何等的大,只用一隻腳踩著篩板就能把一個壯年男人牢牢地釘在地上動憚不得。
猥瑣男嗷嗷慘叫起來,又吃了一嘴土,連慘叫都叫不了,急忙認慫,忘了自己剛才破口大罵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一口一個姑奶奶女俠的連聲求饒。
趙小禾:“你叫什麼。”
猥瑣男忙道:“李四,女俠我錯了,我和你玩笑呢。”他拼命想從那張被壓的變形的臉上擠出一副可憐樣,口齒不清的說道,“我真不敢起壞心思,以前我從沒這麼幹過,真的……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第一次犯?”
“是是是。”李四眼珠子亂轉,偶爾有惡毒和陰險的神色閃過,“我對天發誓,若有一句假話,讓我爹孃不得好死!”
趙小禾懷疑自己得白成一張紙才會信這種人的話,她冷笑一聲:“我看你可不像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熟門熟路,專挑落單的年輕女子下手。落到我手裡也不怕,還有心思動歪腦筋給自己開脫,老手吧?”
李四直喊冤枉。
趙小禾不跟他廢話,收起篩板,一腳把想要爬起來的李四重新給踩回去,李四嘴巴磕到牙齒,滿口血腥味,暴怒:“麻痺的賤——”他及時消音,劇烈咳嗽起來,哎呦哎呦的叫喚,嚷嚷趙小禾把他踩內傷了。
趙小禾:“哦。”
然後狠狠地踩了第二腳,李四咚的一聲臉朝下碰地上,鼻子一陣劇痛,眼淚鼻血橫流,終於爆發暴露本來面目,惡毒的咒罵起來。
罵聲引來了巷子外的路人。
趙小禾看到有人往這邊來,抓著李四的頭發提起他的腦袋,語速極快:
“我現在要把你送到官府,我看你有沒有本事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大大方方的在街上走著,穿男裝穿女裝礙著你了?我又沒勾引誰,也沒不檢點,我是個良家女子,而你是地痞無賴,就算我打了你又怎樣,縣令大人當然只會為我主持公道。”
如果管家還在,一定會忍不住吐槽自家主人給人家“啟發”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粗暴直白,演技差到不忍直視。
不管聰明的管家會不會信,李四把這些話聽到心裡去就夠了。
趙小禾想幹什麼?
樂天真人敘述的東西畢竟不是第一手資料,趙小禾相信了他知道的內容,但她要親眼看看這位吳縣縣令到底能奇葩到怎樣的地步。
幾個路人循聲而來,望著眼前秀麗女子踩著孔武有力的漢子在地上摩擦的奇幻畫面,表情淩亂。
或許是趙小禾彪悍的表現鎮住了所有人,當趙小禾懇請眾人幫忙把“欲行不軌”的李四扭送去縣衙時,眾人臉上雖然因為聽到“縣衙”而流露出畏懼的神色,到底是出手幫了這個忙。
快到縣衙時,趙小禾趁人不注意悄悄放了小老鼠,小老鼠身上帶著任務,遛著牆根跑到城外的土地廟,找到帶著雜貨鋪小牌子的那扇門,用爪子撓出動靜來。
門開了,大福一熊當先走了出來,跟在它身後從門內緩緩游出的是黑蟒,大貓嚴肅的端坐在黑蟒身上,接著是大灰和它的兄弟們,羊咩咩和它的小弟們,以及六隻金雕。
大貓跳起,張口叼住門上的牌子。
趙小禾只給了它這個權力,除了它之外,誰也無法動這只牌子分毫。
大貓叼著牌子,順著大福的身體爬到它的腦袋上蹲著,抬起前爪,鄭重其事的做了個出發的動作。
與此同時,軍師總算確定了趙小禾的行蹤,親自帶著人馬趕往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