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西順嘴接,“是,是中了邪。中了邪,嚇死你!”
這人聊天,能把話給聊死!
道西家的那個氣的啊,幹脆伸手將那被子一拽,再身子稍微滾了滾,將所有的被子都給捲到了自己身上,滾成了一團,不給他留丁點。
自己孩子氣地把眼一閉,開始睡。
這把陳道西給氣得牙癢癢的,重新上了床,就開始拽被子較勁。兩人一時間成了幼稚的小鬼,你拉我拽的,倒是雙雙把睡意給踹跑了,越是爭奪,越精神了,也越熱鬧了。
蒲葦那邊,自然比這二人要熱鬧多了。
她也是謀定而後動的人,在正式幹之前,預想過很多種會被人發現,會有可能不小心栽了的假設,然後逐一思考、化解,最後,她帶足了工具,出馬了。
她也是沒顧忌著讓陳家二老以及陳道西看到。否則,憑她的本事,真要出個門,絕對能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她讓他們知道,是因為從她找上他們三開始,那三人就註定只能和她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而且,以後的很多事,都需要他們的協助。
現在讓他們看著,等事成了,他們更加清楚她的實力了,她也就越好辦事了。
融入這茫茫夜色之後,按照從東到西的順序,蒲葦先找了最東面的一家。
摸到了地方之後,被找的那位,正在床上睡得正想。這位目前是個單身漢,收拾起來簡單。
她先用事先準備好的輕飄飄的泥灰,讓自己的異能引導著,在周圍懸浮,讓原本瘦小的自己,硬是在黑暗中被撐起來一個胖乎乎的,不高不矮的輪廓。
然後她湊上前,捏開那人的嘴,在那人沒有防備的時候,直接將事先準備好的稻草團子給塞到了那人的嘴裡。
那人被驚醒的時候,她模仿著男人的口吻,以低沉中帶著陰氣森森的腔調,喊了對方的名字。
在對方一下瞪大眼的時候,她不由分說,抽出背在身後的將近半米長的木棍,就沖他揍了過去。
對方嘴巴被改良過的稻草團子給堵著,堵得嚴嚴實實的,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著,拼命躲閃。但無論他往哪裡躲,那木棍都必定會在下一秒招呼到他的身上。
他基本是被打得沒有半點招架之力。不過一會兒,就只有蜷縮著抱頭的份。
蒲葦並沒有往死裡打,教訓了一通之後,扔下一句同樣顯得陰氣森森的警告——“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就趕緊跑了,速度前往下一家。
下一家的男人是個結了婚有小孩的,連老婆帶孩子,全部睡在一張床上。
但這難不倒蒲葦,她先是堵了女人的嘴,然後再堵了男人的嘴,然後在對方根本來不及防衛的時候,雙手揪住他,高舉過頂,就給帶出了屋子,然後就是一通悶揍。
她那特製的稻草團子,是帶著一點粘性的,被塞進嘴裡,不是那麼容易能幾下就給掏出來的。趕在女人可以叫人之前,她早就揍人完畢,逃之夭夭了。
當然,“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這句話最後肯定是要放的。
總得給他們自己,以及其他人一個想象的空間不是?
她不會低估鄉民們的想象力,尤其在這容易死人,年年都有小孩或是不小心被流掉,或者是好不容易生下了卻還是夭折了的地兒。鬼元素,可不要太旺盛!
就看她當時給陳道西他們講了一個鬼故事,他們明明怕得要死,卻非得要聽個完整就可以看出來,鬼故事在這個地方,受歡迎著呢。
陳道西也是個人才,拿著她的故事,就自己往裡面添料,說給其他人聽,在別人聽得最是津津有味的時候,放個鬼炸a彈出來,那反轉,簡直不要太嚇人!
家裡人先是給他給嚇得半死。他實驗過後,再修修改改,又去嚇村裡人。再然後,你傳我、我傳你,附近這村子,估計快傳遍了。
她今晚出來,各個村都安靜地跟沒了人似的,這當中,不得不說有那新鮮出爐的鬼故事的功勞。
這其實真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覺得自己以後應該再翻一些、編一些鬼故事出來,好讓大家在入了夜之後,更加乖乖地在自家窩著別出來。她之後的獵肉大業,還得靠著這個呢。
這麼胡思亂想著,蒲葦又到了一家。
這家蒲葦是不確定那男人住哪兒的。但是沒事,她挨個房間找找,也就清楚了了。兄弟好幾個,一時分不清是哪個,也不打緊,都叫起來問問,事後給打暈,還省了她的稻草團了。
最後,她成功揍到了人。
留給別人的,依舊是一個黑乎乎的、胖乎乎的身影。
至於碰到哪家有狗的,也是簡單。人能劈暈,狗也能打暈了。然後按部就班,就是一個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