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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兩個小混蛋, 找死呢, 大冷天的在水裡窩著!你們這是要活活把我給氣死才罷休是嗎?還不趕緊給我滾上來!”
一邊叫罵,陳媽媽一邊脫了鞋, 大有這兩人再不趕緊上來, 她就用鞋幫子揍死這兩人的架勢!
自然, 不用她再催, 一下被罵醒的陳道南,急忙抱著蒲葦就往岸邊游去。蒲葦示意他放開, 她自己可以, 他都沒讓。
最後上岸的時候,兩人還是被又氣又怕的陳媽媽各自拿鞋打了一下屁股。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媽媽怒聲問。
“媽, 回去再說!”陳道南卻是急忙去撿蒲葦放在一邊的破棉襖,要給她披上。
現如今,蒲葦身上也就只有夏秋穿的一層薄布料。這一離水, 必然會冷。
蒲葦沒太在意, 還伸手攔了攔, 表示自己先擰擰水, 再稍微擦擦身子再說。陳道南卻等不及了,心裡也是急壞了, 強硬地將衣服褲子鞋都給的蒲葦套上,然後不由分說, 抱起她就往家跑。
“哎, 魚, 我的魚!”蒲葦想起她先前捉到的,扔到岸邊草叢裡的魚了。
可陳道南只顧悶頭往前跑,蒲葦就只能吩咐陳媽媽,幫著把魚給撿回來。
什麼魚?!
陳媽媽沒好氣。
大冬天的下河抓魚,還是用手抓,這簡直就是個瘋子!
媽呀!
陳媽媽突然想到,莫非,傻子依舊是個傻子,那傻病,其實根本就沒好利索過?否則,正常人哪會幹出這種事來!
還魚呢?
她這只一天時間有半天在床上躺著的弱雞,能抓來什麼魚?這是白日發瘋、痴人說夢呢。
陳媽媽撇撇嘴,端起了放著洗好衣服的大木盆,暗想這衣服看上去是洗了,也不知道洗得幹淨不幹淨。
哎,目前看,也就只有這麼點可取之處了。
她將木盆邊緣往胯部一搭,兩手拽著木盆,走了。
至於魚——
陳媽媽路過離蒲葦指著的那片草地的近處時,根本就不期待地隨意瞄了瞄,然後——那雙沒什麼光彩的雙眼,一下就亮了,恍若焰火盛開一般。
“媽呀!”她驚嘆,震撼得差點手抖,將那一木盆的衣服給甩出去。
好多魚!
好大的魚!
大的都快有臉盆長了,小的也不小,至少得有成年男性手掌那麼長。
而且,那魚個個活蹦亂跳的,銀白色的魚腹一閃一閃的,簡直跟銀子一樣地閃著光。
陳媽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裡的算盤珠子,開始“噼裡啪啦”地奏起響來。那一尾尾魚,在她心裡,已經自動換算成了一張張的人民幣。
眼下快過年,家家戶戶正是稀罕魚,尤其是大鯉魚的時候。他們這靠江,海魚從來不缺,也一向賣不上什麼價,但大冬天的,河裡的魚基本都躲起來了,可不好捉。這些魚要是送到供銷社,肯定能賣個高價。而且,這還是活魚!
想到這,陳媽媽有些急了,她可不能讓這些魚死了啊。
她下意識要招呼小兒,把魚給弄回去,可一抬頭,哪裡還有小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