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婚姻是她自己選的。
當年父母就不同意,倒不是沒看上尤景潤,而是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喻家都是理想主義者,從事文藝方面的工作的人更在意感覺。
但尤景潤是個生意人,命運多舛,家庭的原因會讓他很現實。
這就跟喻沁相處不來。
可當初喻沁很堅持,為了唯一的這麼個女兒,喻家父母到底是妥協了。
結婚的時候,給的嫁妝非常豐厚,就是希望他們可以過的幸福一些。
喻夫人給喻沁倒了杯熱水,“跟媽說說?”
“沒什麼事啊。”
喻夫人:“你哭過,我能看不出來嗎?”
喻先生不高興了:“景潤欺負你了?外面下著雨,他沒送你嗎?”
“他把車和司機都給我了。”喻沁道。
聞言,喻家父母也無法生什麼氣。
兩人之間的矛盾父母沒法參與,一旦參與了,事情就會變得不同了。
“小沁,過得不開心可以不過,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但如果你非要選擇這樣的生活,那麼面對景潤的工作原因,有些事你就是要睜隻眼閉隻眼。”喻夫人為女兒講著。
喻沁忽而一笑,有些苦澀,“嗯,我知道。”
她何止是睜隻眼閉隻眼,她甚至快要把自己戳瞎了。
但還是不行。
尤景潤強迫她去看見那些事實。
“到底怎麼了?”喻先生問道。
喻沁裹住披著的衣服,“他提了離婚。”
“離婚?!”喻夫人震驚:“為什麼?”
喻沁卻羞於啟齒其中原因,無論是她拖延他父親的手術也好,還是尤景潤心裡其實有人,她都說不出口。
她喻沁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都是拔尖兒的,她要臉要尊嚴。
這種要強,讓她如今過的太苦了。
眼淚無聲無息的下墜,喻沁掌心抵著額頭,“媽,我放不下他,我也不想離婚。”
喻夫人縱然心疼女兒落淚,卻也在第一時間回答:“那就努力去挽救這段婚姻。”
“我挽救不了了。”喻沁搖著頭:“從一開始他想選擇的就不是我,而且我還做錯過事,傷害到了他。”
喻先生沉默很久,“這樣吧,爸爸找個時間跟景潤吃頓飯,爸爸跟他聊聊?”
“不用。”喻沁說:“一旦你們參與進來,景潤那個人只會更堅持。”
她牽連到他的父親,已經踩到了尤景潤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