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嗯”了聲,從懷中掏出一個發簪,遞到夏梨淺身前,“給。”
夏梨淺臉蛋又開始紅了,伸手接過,指尖蜷攏的同時還能感受到玉簪上裴知聿溫熱的體溫。
臉頓時更燙了幾分。
他湊的很近,夏梨淺稍稍抬眸就瞧見了他微微發青的嘴角。
旖旎的情緒瞬間沒了,她問,“你嘴角怎麼了?”
“被你二表哥打了。”裴知聿如實道。
“阿嚏——”
蘇奕承揉了揉鼻子,“誰在罵我?”
“你長不長腦子啊?”蘇雲景真的很想把自己弟弟的腦子撬開來,看看裡面是不是全都是漿糊。
“大哥,你好端端的突然罵我做什麼?”蘇奕承還不服氣,“我這不也是在為小昭陽著想嗎?也不能說我分析的一點道理都沒有吧。”
蘇雲景深吸一口氣,“所以,丞相害昭陽的時候還得連帶著他親外孫女一起害?”
蘇奕承強詞奪理的說,“那.....那說不定丞相覺得只害昭陽太過於引人注目,對著靜安也做做樣子呢?”
“然後靜安被嚇的屁滾尿流?”
經蘇雲景這麼一提醒,蘇奕承瞬間想到了昨日自己看到靜安的那副囧樣,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蘇奕承!”蘇雲景冷著臉。
“幹嘛啊大哥!”蘇奕承說,“這是你的幄帳,我笑兩聲還不行了啊?哪有你這樣的?”
蘇雲景張口,蘇奕承立馬將話頭接過去,“是是是,不就是隔牆有耳嘛!”
蘇雲景看到自家弟弟這副欠揍的樣子,心裡就湧上來一陣又一陣的煩悶,“出去。”
蘇奕承:“”
他止住了笑聲,“大哥......”
“去找你那幫公子哥玩去,別來煩我。”
蘇奕承再次:“”
血脈壓制下,蘇奕承不情不願的從幄帳裡走了出去。
腿還是一瘸一瘸的,特引人注目。
謝柏澤昨日跟蘇奕承一道打了獵,也算是有點交情,他走上前扶了把蘇奕承,“奕承兄。”
“謝柏澤啊!”蘇奕承往自己的幄帳那蹦躂,沒什麼話就硬聊,“你幄帳在哪?”
謝柏澤指了個方向。
“啊?你幄帳在那,你跑這來做什麼?”蘇奕承將胳膊從他手中抽出來,“你回去吧,我自個兒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