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今年快五十歲了,自從那場醫療事故後很快就辭職,再也沒有工作過。
而臉上沒有半點歲月社會家庭摧殘的痕跡,甚至看上去保養的非常好,有闊太太的樣子。
“遺産。”
“中獎。”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
吳玲丈夫見妻子被人糾纏,過來檢視情況,聽見許在問,插嘴說道。
他一臉疑惑:“小吳,你不是說是彩票中大獎的嗎?”
許在追問:“中了多少?這個彩票中心可以查。”
許在在嚇唬她,吳玲立即心虛地狡辯:“不是不是,老陳你記錯了,是家裡遠房親戚無兒無女去世後,給我留了一大筆遺産。”
說著推他離開,“你和孩子們先進安檢。”
回頭吳玲低著頭,雙手十指攪著,低聲哀求亦或是提醒她:“許小姐,聽我的,您別在查當年的事了。當時許主任發現心源有問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那孩子可憐啊。可許主任認下來也是沒辦法,那些人我們得罪不起。
我也不想帶著全家背井離鄉,可我們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話音落下,也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朝著安檢口跑去。
許在沒去追,她明白吳玲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敢說。
可是吳玲還是告訴了她有用的資訊。
果然是為了心源。
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說的是劉家,劉清麥嗎?
如果父親的手術和劉政嶼的手術有關聯,那麼現在劉政嶼身體裡的那顆心髒,會不會本應該是給那個死去女孩的?
許在想起陸家老宅芥子園裡的暗格。
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但她不清楚她關系最密切的人在這件事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例如父親、陸伯父……還有她最敬愛的劉清麥。
許在腦中紛亂的線索,讓她精神恍惚。
周圍此起彼伏的廣播聲、行李箱輪子滾動聲、離別的哭泣聲、高亢的投訴聲……等等等等。
這種這類的聲音不斷在她耳邊放大,像是股股潮水要將她淹沒。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犀利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許在,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