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衡看著她,看她準備如何編織拙劣的謊言。
支吾半天,見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陸斯衡挑眉,似“好意”提醒她:“在在,哥哥記得不久前聽你說過,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他嗓音越來越冷,“有男朋友的人,可以和像自己‘弟弟’一樣的男人,在地下室摟摟抱抱?”
許在一怔,他都看見了。
她淡淡隨口一說:“哪有摟摟抱抱,政嶼心髒不舒服,他只是借我的肩頭靠一靠。”
在陸斯衡聽來,這不像解釋的解釋,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為什麼他可以,我卻不可以?
質問的話憋在心裡,陸斯衡氣的腿都有點隱隱作痛。
邢浩隔著後視鏡看著一臉像是沒吃到糖果鬧別扭的男人。
都是過了三十歲的老男人怎麼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呢?
自從有一天臉色黑過包公,就再也沒正常時間點去過許小姐的病房。
為什麼這麼說,他總大半夜的去看許小姐。
不說話,就這麼坐在她病床前,一瞬不瞬地看著。
要不是許小姐當時在接受鎮靜治療,這要是半夜醒了,非被他嚇死不可。
車內再次陷入死寂。
離開高速,許在發現不是回陸家別墅的路。
“不是說劉阿姨叫我回家嗎?”
許在回頭質問他,不等他說什麼,直接判定,“你又騙我。”
陸斯衡被她的話氣的眉心直跳,壓著情緒,淡聲糾正她錯誤的記憶:“我說的是‘劉阿姨叫你跟我回去’,而不是叫你回家。”
文字遊戲,她玩不過他。
許在氣鼓鼓地問:“為什麼叫我跟著你?”
顯然不信。
一開始她沒問原因,是想著見到劉清麥,她自然會和她解釋。
現在她不得不問,不然被賣去哪都不知道。
看她一臉防備的神情,陸斯衡氣的只想笑。
是不是全世界都是好人,就他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除了白月光,小屁孩都可以得到她的關注?
漸漸心裡隱藏的佔有慾與施暴欲,在他周正端方的外皮下,像藤蔓般瘋狂生長。
他勾了勾唇:“白畫意不見了。”
許在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