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眸光一滯。
沒想到他會那麼快聯想到,但她沒有回答。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學長,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望著她飄逸的發梢消失在視線之外,夏馳的心髒緊的發疼。
陸斯衡等在車裡。
上車後,許在自己坦白:“斯衡哥,我見夏學長就是想問他,臉盲症有沒有治癒的辦法?”
欲蓋彌彰。
打著方向盤的陸斯衡用鼻腔哼哼:“那有沒有呢?”
“有。”許在斬釘截鐵地回道。
陸斯衡側頭看她:“什麼辦法?”
“行。”
“不行!”
聽她說完方案,兩個完全截然不同的意見響起。
說行的是邢浩,說不行的是陸斯衡。
正在給哥哥喂粥的邢悅,視線在哥哥和主人叔叔間來回轉,最後落在漂亮姐姐身上,不懂就問:“很危險嗎?”
許在抿了抿唇,不騙小朋友:“情景再現這種精神治療手段,掌握不好刺激程度,有可能造成被實施者精神崩潰。”
她說的太專業,陸斯衡沒好氣地白眼道:“就是成了瘋子。”
“啊?!”邢悅不是小小孩,半大不小的年紀早早懂了許多。
她看向哥哥,兄妹倆確認眼神。
邢浩憨憨笑著,不以為意:“如果這能幫到許小姐,我願意一試。畢竟我們兄妹倆的命都是陸院給的。”
邢浩與邢悅的父母在十年前的一場車禍中身亡。
當時只有十五歲的邢浩和一歲的妹妹被送去福利院。
他年齡太大沒有人會收養他,而他也不願與妹妹分開,因此帶著邢悅從福利院逃了出來獨自撫養她。
最苦的時候,四十度的天邢浩在工地裡搬水泥包。
一包水泥五十公斤,他也不過五十五公斤的體重。
一次要扛起兩袋,才能勉勉強強完成包工頭交代的任務,賺上五百塊錢。
別人嫌活重錢少,他卻為能有這麼個“高薪”樂上一整天。
直到在陸氏集團下的建設工地幹活,被遇見了暑期從國外回來的陸斯衡看見,他的人生才看到希望。
“既然是我給的,你還她幹什麼?”
人家只是打工又不是賣身,而且又是為了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