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她嘴裡說著隨便挑,卻是在許在做出選擇時,一把摁住她的手:“在在,我看這件更適合你。”
手裡拎過另外一條,方領法式碎花長裙。
的確很合適她,但是……
許在還是在白畫意的執意下穿上了。
原以為褪掉了,但陸斯衡吸的太狠,幾天過去還是有點淺淺的印子,許在只好捂著胸口出來。
在她說出拒絕的話前,白畫意搶話道:“翠綠色真適合你。快坐下,姐姐再給你化個妝。”
不知怎麼地,她突然對自己非常熱情。
許在想或許是長輩們已經談妥了他們兩人的婚事,所以她在為未來的姑嫂關系打基礎。
白畫意站在許在身後,一手託著她的下巴,一手用化妝海綿給她上底妝,眼睛盯著鏡子裡的她,似無意問道:“在在,你的四葉草手鏈怎麼不戴了?”
自從那天出事後,但凡陸斯衡送她的東西,都被她打包放進了衣櫃最底層。
她沒戴,白畫意卻戴著。
許在要說話,但下頜被她卡的死死的,她勉強道:“畫意姐,手可以松點嗎?疼。”
白畫意置若罔聞,鏡子中她的眼神漸漸不對。
往日裡她是高傲的白天鵝,而現在鏡子裡的她像是白雪公主的後媽。
修剪成杏仁形狀的指甲,用力頂入許在嬌嫩的肌膚中,而另一隻手握著沾了粉底液的化妝海綿,從下頜角一路向下。
推開她護著胸口的手,點在那處紅痕上。
白畫意熱烈的紅唇貼著許在的耳廓,嗓音平靜而又瘋狂。
“喜歡上他這樣的男人無可厚非,但以你們倆的關系,若讓人發現了,大家會怎麼想你?想陸斯衡?”
海綿在她胸口用力劃過,留下一道印跡,遮去一點吻痕。
“劉阿姨會怎麼想?自己是養了十幾年的白眼狼!
說一句,海綿劃過一下。
“陸家會怎麼想?出錢養他們全家還不夠,還想要陸家所有的財産!”
又一下。
“其他人會怎麼想?陸斯衡是個變態。這樣的人不該成為社會的榜樣,商界的領軍人物。”
再一下。
海綿不疼,但白畫意的話,一下下刺在許在心髒的位置。
她痛苦地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