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收拾好所有檔案,三人正準備走,程母又出么蛾子。
“晨晨,能不能再待會,陪陪你爸?我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
程晨猶豫。
程母賣慘:“你看你爸都病成這樣。”
“我陪你……”
話沒說完,許在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瞥了一眼,迅速將來電摁死。
“在在,有事你先走。他們畢竟是我家人。”
律師也贊同地點點頭。
簽字的時候,他好一頓忽悠恐嚇,把母子倆嚇得一愣一愣。
但凡有點腦子,就該知道後果很嚴重。
臨走前,許在再三囑咐她:“有事立即打我電話。”
“好。”
與律師在村頭分別後,許在趕緊掏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回過去。
不等那邊發話,她先開口:“對不起斯衡哥。”
嬌嬌軟軟的聲音帶著波浪號。
電話那頭正醞釀什麼,但似乎被這一聲直接破防。
生冷的語氣急轉直上:“都辦妥了?”
“嗯,謝謝哥。”
借錢借人,雖然明白只是交易,但許在還是很感激他。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忽地男人聲音傳來。
“那你該來交作業了。”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聽他說,尤其他醇厚的嗓音摻著絲絲電流感還異常的性感。
許在的臉突然紅了:“知、知道了。”
正當她注意力都在手機上時,馬路對面奔來一個人,直往她身上撞,散了一地的藥。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生病我著急趕路。”
“沒關系,我幫你。”
許在蹲下身,幫忙撿散落的藥,手指觸及一個白色藥瓶時,她腦中像是觸電般閃過一個畫面。
程晨父親床頭擺的藥,有一瓶寫著——
地西泮。
用於催眠抗焦慮。
臨床上它與降血壓藥不可以同時服用。
所以,不是程晨父親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