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所有人都抽出了魔杖,靜待哈利的回複。
“幫我攔住他們,神秘人的寶物在‘來去屋’。赫敏、羅恩,你們留下來幫我消滅它。盧娜、金妮,你們帶著新生從密道離開,通知阿不福思,向鳳凰社請求支援。”哈利又想了想,決定有些話還是擺明瞭說比較好。
“神秘人在來的路上,在此之前,你們先熱熱身吧。”肅殺的眼神出現在鏡片之後,他們有的人和哈利相處了七年,從來沒有見過,他會有如此嚴肅的模樣。
沒有人會覺得他在說傻話,也沒有人問他為什麼會知道神秘人要來。現在就像是雷鳥掀起的風暴即將來臨,所有人反倒平靜了。
“放手去幹,哈利,我們走!”
一呼百應,所有人有序離開。畢業生們剛風塵僕僕地抵達,正是磨刀霍霍的好時候;盧娜和金妮帶著新生從洞裡鑽進去,密道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赫敏把格蘭芬多寶劍從行囊裡抽出來,他們三個一起閉上了眼睛。如鬥轉星移,時空發生了變換,睜開眼,吊床和棚屋都消失了,來去屋變成了一個“適合藏東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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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去屋跑出來的學生們,大部分是格蘭芬多的,他們在樓梯口撞見了麥格教授與弗裡維教授。卡羅兄妹倒在他們腳下。
就在剛剛,兩名決鬥高手同時抽出了魔杖。米勒娃·麥格的魔杖變成了一條銀鞭,她無疑是在對阿米庫斯·卡羅展開報複他平時就是這麼懲罰學生的)。幾鞭子下去,哥哥卡羅被鮮血糊滿了整張臉,身體蜷縮在地上,並不斷抽搐。弗立維教授將妹妹阿萊克託的魔咒通通擋了回去,一幅搖搖欲墜的畫像因此徹底墜落,正好落到妹妹卡羅的腦袋上,於是她也暈了過去。
依仗消失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紛紛都向地窖的方向跑去了。格蘭芬多、拉文克勞的兩位院長以冰冷的目光注視他們倉皇逃竄的背影,但沒有繼續出手。
“畜生,早就想收拾他們了,”格蘭芬多們第一次聽到教授說髒話,他們覺得新鮮極了,“就是說嘛,卡羅還好不是我學院的,不然我會讓他們更慘。”弗立維教授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拉文克勞們也覺得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而當他們默契轉身,發現學生們都以崇拜的眼光看著他們。其中有人還是已經畢業的學生,比如著名的搗蛋鬼弗雷德和喬治。米勒娃在心裡默唸,這真叫人難為情。
“喔,孩子們,還需要我們做點啥嗎?”麥格教授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樣子詢問道,她輕輕踢了弗裡維教授一腳。後者接收到她的訊號,則偷偷地使用漂浮咒,將卡羅兄妹飄到了窗戶邊上,趁所有人不注意,果斷把他們丟出了塔樓。
“哈利在忙著消滅神秘人的寶物,”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說道,“潘西·帕金森出賣了哈利,”麥格教授回應道:“哦,這個我知道,也是我過來的原因。”
“哈利讓我們幫他爭取時間,順便熱熱身,”後半句話有人倒也聽進去了,是弗雷德,“他說神秘人馬上就來了,我們是不是……”西莫想說,可不可以順便把斯內普趕出學校。
可他話還沒說完。走廊的另一邊,斯內普紛飛的黑袍出現了,他邁著急匆匆的步伐從校長室跑了過來。看到腦袋有病的波特不在,他緩緩鬆了口氣,再次擺出了校長的架子。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瞬間?米勒娃?”
他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同事米勒娃正以一種看神奇動物的眼神對著他,也有種要拿他當盤菜的感覺。
麥格教授將學生們撥到身後,她做了一個決定:“對不住了,西弗勒斯。”
這句話簡直多餘。斯內普在心裡說道,不過正也好,他還愁沒機會跑出去呢。愛瑪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
訊息肯定是走漏了,正如他早就說過,他也是個斯萊特林,他完全知道自己的學生們在渴望什麼,這很正常。表面的局勢是黑魔王壓倒性的勝利,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渴望為自己父母爭取點什麼,這很正常。
那少數清醒的,不都跑到格蘭芬多身後了嗎?
他欣慰地看到有幾個斯萊特林學生。一個羅齊爾,艾米麗·羅齊爾的弟弟,還有雷古勒斯前女友——艾達的孩子,出生於1980年,他都記得。
勝利的火種原來早就被點燃了,在1980年或許更早的時候,愛瑪、雷古勒斯、艾米麗·羅齊爾、艾達、莉莉、波特、盧平、布萊克,還有他自己。許多人的臉在他腦海裡閃過,最後,他想起愛瑪曾說過,“被誤解,是英雄的宿命。”
所以米勒娃,沒有關系。
他早就發現了弗雷德和喬治的小動作,一揮手,雙胞胎就被走廊裡的盔甲限制住手腳。斯內普很想奉勸他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省著點用吧,有什麼招請對著黑魔王使。
米勒娃出手之快讓他始料不及,她把魔杖變成了劍,在他身邊“嗖嗖”揮砍,致使鐵甲咒出現了裂紋,菲利烏斯·弗裡維將牆壁上的火把變成了一隻鷹,它圍繞在自己身邊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斯內普稍微用了點巧勁,將米勒娃手裡的劍挑到了一邊去,隨後,他的杖尖甩出了一條鞭子,將飛來飛去的“火鷹”擊碎於牆上,而鞭子在落地之前,魔杖裡又甩出了幾個紅色的咒語。
米勒娃將這些咒語擋了回去,專心致志使用咒語與斯內普對線。弗裡維教授意識到咒語很有可能會誤傷學生,於是在麥格教授後面樹立了一面護盾,不一會兒,他的鐵甲咒就出現了裂痕。
所有學生都看呆了,並意識到這場決鬥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文靜優雅的麥格教授所發射出的咒語,讓堅固的牆壁出現了深刻的裂痕,變形術在攻擊性咒語之後使用,牆上的畫像組裝成魔鬼網,向斯內普撲去,斯內普以黑色的火焰燒退了他們,並退到了窗戶附近。
“不好!他要跑!”西莫與納威同時大喊道。現在他們恨斯內普恨得最深。
斯內普最後看了一眼這些小笨蛋,語速緩慢地回敬道:“go to he快滾吧).”然後化作一團黑霧,突破了人魚落淚的玻璃,向禁林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