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器與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只有他能與之建立聯系,並發現它們。日記本、戒指、掛墜盒、金盃……寶劍在手,還剩下拉文克勞創始人的寶物。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東西很小,方便藏匿……”
“而且屬於拉文克勞,遺産、寶物級別的,”赫敏繼續幫助哈利補充道,“神秘人的制勝法寶之一,但我們不能說那是什麼。”大家對他們的守口如瓶表示非常理解,如果秘密都被說出來了,就沒有什麼保密的價值了。
“‘拉文克勞丟失的冠冕’,我說過的,我爸爸曾經想做個複原物,用‘飛艇李’。”盧娜在第一時間搶答,赫敏對此有點猶豫,“可是盧娜,你也說它已經丟失了。目前為止,沒有活著的人能成功找到它。”
“那就找死人,我是說,幽靈。”哈利和盧娜對上了號,“我聽愛……我聽我的教母說過,她曾經幫拉文克勞的著名幽靈,格雷女士施展‘快樂咒’。什麼事情會讓幽靈感受到恐懼與憂鬱呢?那一定是很沉重的事。秘密、錯誤、仇恨……我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
盧娜高興地拍了拍手掌,她的語速再次變得很快,這是她開心的時候特有的表現——“我可以帶你去,哈利,海蓮娜是我的朋友。我們深入地瞭解過彼此。”
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了。一切都恰到好處,像是一個故事終於要進行至“最後一舞”。在第二個“諾亞方舟號”裡,哈利決定和朋友們先睡上一覺,等天亮之後再行動,他真的很想知道,同時被四個學院的同學包圍是一種什麼體驗。
這一夜,來去屋回響起無數個“晚安”,都是對著哈利說的。比起在格裡莫廣場、在地牢、在海灘、在溶洞,這裡充滿了安全感。於是他快速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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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覺得,波特確實是個人物。他表示很佩服。
他走之前,把自己的朋友們都訓練成了“童子軍”,這就是波特少爺留給他的“驚喜”吧。因為開學三天了,每一天都會發生意外。他指的是,他自己。
彷彿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在每一個走廊拐角,都要警惕偷襲與攻擊。他很久沒這麼恍惚過了。金妮·韋斯萊、西莫·斐尼甘、納威·隆巴頓,取代了詹姆斯·波特的幽靈和在外面幹著髒活、累活的小天狼星的位置,帶領童子軍們,在每一個拐角處蟄伏。
而假裝被成功騷擾也不容易,說實話,那些魔鬼網隆巴頓找來的)、會叫的煙火來自金妮)、小炸彈西莫製造的)都十分拙劣,他揮揮手就能讓這些東西彈回去,讓他們“自相矛盾”。
但他們畢竟不是波特和小天狼星,而都是自己的學生。比如最小的韋斯萊,紅頭發的小金妮,她真的比愛瑪上學的時候還要威武,簡直沒個女孩子樣。
斯內普知道自己出手,他們肯定會很難看,只好一臉嫌棄地逮住他們,用走廊上的盔甲捆住一個,或是把石像變活,控制住他們,最後一起打包到海格的小屋,分散他們多餘的精力。而他們隔天又不死心地折返。周而複始,像是一個迴圈。
就在他以為波特還在某片森林流浪的時候,潘西·帕金森,爸爸是食死徒,但是沒有被重用的那個,神情倨傲地跑到校長室,告訴他:“我看到波特了,他穿著隱形衣,但還是露出了衣角。他今天跑到拉文克勞休息室了。”
“你還把這些告訴其他人了吧。”斯內普幾乎篤定,畢竟他也是個斯萊特林。他的表情很平靜,但是兩隻手已經被他攥得發青。
“是的,我剛才遇到了卡羅,我讓他們去抓……”她的話還沒說完,斯內普就不耐煩地抬手,將她擊昏了。他吩咐一個家養小精靈,把帕金森塞進廚房裡聞油煙味,不許讓她出來。
真是有病,波特。腦子病得不輕,他記得提醒過哈利·波特無數遍,不要露出馬腳。他還是不聽,這就是自大狂的通病,屬於家族遺傳。不過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因為他要把波特交給黑魔王,他要步步高昇。他沒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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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牽著盧娜的小手滿載而歸。海倫娜把什麼都招了,不過他沒動粗,而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現在他知道冠冕在哪裡了——就在他腳下,但和他或許不在同一個空間次元。
回到“來去屋”的時候,裡面比走的時候塞了更多人。塞德裡克牽著秋·張的手出現在哈利的視野裡。弗雷德和喬治,他的好夥計,這就不用說了,他倆肯定會來。
迪安·託馬斯的傷好了,他正試圖從金妮那裡博得一點同情心,哈利差點忘了,他也是d.a.的成員,手裡也有一塊魔法硬幣。還有很多叫不上來名字,但面孔很熟悉的,不過哈利能確定,他們都是上一屆畢業生。
“哈利,”秋·張閃到了哈利面前,“我們等這個訊息等了很久,”塞德裡克接上了她的話,“報紙都翻爛了,還有收音機。生怕錯過你的訊息。”弗雷德和喬治也加入了談話,“你們上頭條的那天,我們就把店關了。”
喬治向哈利展示手裡鼓鼓囊囊的驢皮袋,說道:“我們把場面攪混了,方便你們逃跑。然後店裡面所有産品,貌似還包括神奇女巫系列,我們都收拾過來了,”羅恩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喂,你們不會想對食死徒使用迷情劑吧,惡心死了。”
弗雷德和喬治相視一笑,他們逮住了想要逃跑的羅恩,同時說道:“既然如此,小羅尼,讓我們先拿你試試水吧!”
就在快樂與幸福達到頂峰的時候,盧娜將手放到了哈利的肩膀上,她的雙眼充滿了恐懼。而透過她的雙眼,眼前的場景讓哈利都要懷疑自己的大腦封閉術是否出問題了——
伏地魔,毫無疑問的。鼻子缺失的一張臉,變得更加扭曲了,有裂痕的金盃倒在他腳下,而他正在展開一場屠殺:妖精、幾個食死徒、狼人保安……好多身影相繼倒下。
納吉尼終又可以飽餐一頓了,她吞掉了幾只妖精的屍體,竟然還不滿足,又扯下了狼人的頭顱。鮮血成了畫面的底色,馬爾福一家倉皇逃脫了,貝拉特裡克斯被伏地魔堵在了牆角,而就在他打算再次施展一個“鑽心咒”時,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主人,請給予我指示。”在伏地魔瞳孔的倒影裡,哈利再次看到了愛瑪。她面無表情,且無所畏懼,這種場面好像已經讓她感到麻木了。飽餐後的納吉尼來到她的腳邊,肥碩的身體在她的小腿上纏繞了一圈,重重地墜到地上。她也毫無知覺一樣。
“霍格沃茨,”伏地魔咬牙切齒地說道,“通知所有人,去霍格沃茨。我要讓波特自己來我面前受死,不然,我會殺了他所有的同學。去吧!”
在愛瑪離開之前,他聽到伏地魔用蛇佬腔對納吉尼說:“納吉尼,與我寸步不離。我要保護好你。你現在是最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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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聽到所有人都在呼喚他。
回歸現實後,他冷靜地將盧娜的手,從肩膀上輕輕拿下。與此同時,金妮慌裡慌張地沖進有求必應屋,大喊道:“帕金森舉報了哈利,卡羅兄妹帶著斯萊特林的人趕過來了。納威、西莫、邁克爾在樓梯口攔截,快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