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笙這才回神，心跳依然很快，她垂下眼，低聲說了句抱歉：“不好意思，出神了，你剛才說什麼？”
陸續重複了一遍問題。
“直接回家。”顧樂笙道。
陸續嗯了聲，沉默開車，一路上誰都沒再說話。
半個小時後，車子到達宋慎言生前和顧樂笙居住的宅子。
陸續停穩車子，熄火：“到了。”
顧樂笙卻沒下車，盯著他：“你怎麼知道的我住這裡？”
連宋品言都沒來過這裡。
陸續捏著方向盤的手似乎緊了緊，但是他神色淡然，只輕笑了聲：“要送顧小姐，自然得事先打聽好顧小姐的住處。”
“在哪打聽的？我並不是你們公司的人。”顧樂笙卻已經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陸續沒說話，視線在她臉上停頓了幾秒鐘，而後開口，似笑非笑的模樣：“顧小姐，不要小看男人的能力，我想追你，自然有門路打聽你的事情。”
“追我？”顧樂笙看著他：“那你打聽過我的身份嗎？知道我和你們宋總的關系嗎？”
陸續並沒有退縮：“大宋總已經不在了，你和他也沒結婚，和小宋總自然就什麼關系都沒有，最多就是朋友。”
“可我在等宋慎言。”顧樂笙直視他的眼睛：“我一直在等他。”
“他已經死了。”陸續聲音略沉。
顧樂笙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突然就發紅，她狠狠瞪了一眼陸續，最後什麼話都沒說，下車朝宅子走過去。
低頭在包裡找了會，片刻後，她轉身回去：“我鑰匙落在佳期車裡了，麻煩陸特助再送我回去你們公司。”
兩個人，一個車裡，一個車外，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顧樂笙神色倔強，似乎認定他和宋慎言有某種不可言說的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