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不爽,真是抬腳又想踹。
小天從不把我當人看,狐貍是完全不把我當個東西看。每每唯有事求我才會記得世間原還有我這麼一號生物。
我自怨自憐一陣,又想到自己正被月露盯著。
人死燈滅,是今生的結束也是來世的開始,前世與今生可不相關。
而月露卻靈魂不滅且能奪人肉身,被這樣的家夥盯著,真是越想心情越難過。
我鬱猝:“你跟月露鬥了兩千年了都沒弄死她,你真是好廢柴!”
狐貍不惱反笑:“阿鬼,我平生敬佩者只有一倆人,你若能弄死月露,我就服你。”
我有氣無力哼一下,一點不想和狐貍說話了。
縱然我走黴運已經走出山崩海裂亦無法動搖的平常心,仍萬萬沒想到這回還是自個兒坑自己多。
我抓心撓肺痛心疾首,我為什麼那麼蠢?我蠢死了!我為什麼要那麼蠢?
……歸根結底我就不應該救這只死狐貍!
我頭昏腦漲心煩意亂,懨懨地拎起一抱枕趴著:“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我要緩緩。你馬上給我消失,省得我周身沒一處地方不叫囂著揍你!。”
狐貍大言不慚:“你這個樣子動手可不太好。”
我咬牙切齒:“掏心掏肺感謝你還知道老子是個傷患!”
狐貍笑笑,總算留點門面良心,裝模作樣說:“好吧,你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了我們再聊。”
我之後迷迷糊糊睡一小覺,清醒時已近午夜。
客廳無人,小天應該早睡了。
我發一會呆,感到餓,光腳下地,單腳一跳一跳蹦進廚房。
在廚房翻箱倒櫃找了半天功夫,什麼都沒找著,就連閑時零嘴和飯後甜點都被掃蕩一空,儲物櫃過分的潔淨如新。
狐貍這個罪魁禍首。他的毛病之一,每每外出,空著肚子十天半個月,每每回來,家裡必要被一掃而空。
我垂頭喪氣又蹦回客廳,不得已,灌上兩杯涼白開轉折回房。
窗下的月下美人在綻放嬌顏。
我坐了過去,情緒厭厭:“瓊梨,你醒啦。”
鍍著月色的瓊梨驚嚇說:“姑娘,你受傷了?”
我唔聲:“一點小傷。”
瓊梨嫋娜彎下腰肢,散發著芳香的花心仰對我眼前:“姑娘,我從沒見你受過傷呢。是誰把你傷了?這麼大膽子。”
瓊梨是個小淑女,潔白如玉,一驚一乍起來也是甜甜美美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