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阿年調情。
見識過無數風月女子的妖媚嫵惑,甭管是多麼大膽露骨、在街頭、對一個頭一回遇上的陌生男人尺度如此勁爆都不能使我怎樣。
然而這男人是阿年!
一個女人當街跟阿年調情!
我口瞪目呆,一口蛋糕塞在半邊腮巴,吞不下吐不出,愣張大嘴。
我、我實在還未有幸見過阿年驚世駭俗的魅力展現之時。
我仰頭張口震驚狀看阿年。
阿年低頭,抬手,修養紳士地幫我把嘴巴合上,溫聲說:“吃你的蛋糕。”
我終是一個憋不住,樂得“噗”一聲噴了一嘴蛋糕沫子。
手忙腳亂把蛋糕往旁一放,彎腰悶聲大笑起來,可把自己悶笑壞了。
我若笑死也頂多跟阿年有半毛線的關系。
我撐不住伸手抓上阿年衣衫防止自己滾地上。
阿年扶著我為我順氣。他修養高深,依然面不改色,八風不動。
我仰頭對阿年笑:“阿年,她跟你調情,我頭一回見你被調情,震驚難免重了點。”
阿年略蹙眉。
後面的女人走出來,說話的聲音和婀娜的腰肢一樣充滿情調:“呦,原來這是你妹妹呀。”
我轉臉,友好地跟女人打招呼:“喲,你好呀。”
女妖一門心思在阿年身上,若非我破功大笑她壓根不會理會我這個多餘的。
猛然一照面,她活吞了蒼蠅似的一張臉扭曲起來,妖豔的臉幾經色彩變化後,終是扯出幾分別扭的笑,涼氣呵呵:“老、老闆娘,怎麼是你呀?”
叫我老闆娘?
我歪頭,在昏黃的光線裡細細打量一番她濃妝豔沫的臉,瞅了一半天,還是不怎麼確定:“你是、白玉?”
女妖呵呵幹笑著應聲點頭:“是啊,我是白玉。”
我吃驚原是個認識的:“噢,是你呀。不過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白玉的笑臉更扭曲:“老闆娘說笑呢。”
此女是隻白兔妖,是生活在這座城裡數千隻妖中的其中一隻散妖。
她道行不深,濃妝豔抹之下可是好一副如珠似玉的白蓮花模樣,可不知怎的內裡偏生了一顆色膽包天的大花心。
她只愛美男,人生名言是希望泡遍天下美男。
我和她見過那麼兩三次面,看她本性不壞,泡男卻也講究你情我願,不害人,所以也沒管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