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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府內院果然到處有衛兵。我小心翼翼避開,七拐八彎的,到了一處小花園。
小花園裡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個坐在藤椅上,一個坐在鞦韆架上,正你來我往的聊著天。
我猜想這倆姑娘多半是宴大帥的姨太太們之二了。姑娘們花朵兒似的嫩得,宴大帥當真好豔福。
我搖著頭找別的出路,只聽得一個姑娘忽地幽幽嘆聲說:“也不知那位十九姨太能不能熬過去,你看我們昨晚見她那樣子,倒像個死人了。”
緊接著聽得另一姑娘“噗”地笑開,聲音尖尖細細的:“倒像你很關心她似的。死了就死了唄,只能說她沒福分。”
原先的姑娘“叱”地反擊:“誰關心她了?不過是昨晚瞧她那樣子有點可怕。她比我們進門早多了,聽說以前大帥最寵愛的就是她。”
我聽八卦其實是十分有原則的。比如坐在茶樓鋪子,喝著茶啃上瓜子,光明正大聽人家講八卦我就聽得樂呵舒坦,若要偷偷摸摸躲著聽,這八卦就聽得既失樂趣又失意思。
可八卦這種東西,原本就是既然人說得,別人就聽得。
我聽力比常人靈敏許多,走得遠了,仍隱隱聽聞另外一個姑娘尖尖細細的聲音飄來:“所以說她是個沒福分的。”
倆姑娘嬌嬌嫩嫩的不過十四五六的年紀,人都還沒長全呢,肚子裡就裝上“我要獨寵最好你們全死光光”的狠心眼了。
有一種東西把她們變成怪物。我站在籬笆後發一陣子呆,嘆一口氣,拐上旁邊的花徑,穿過花園拱門,出去了。
宴府重重深,我不認路,繞來繞去,搞不清自己在內院的何方何處。我苦惱撓腦殼,嘆息出去時怎麼是好。
不知不覺又到了一處院落,這處又與別處更為不同,全無花草樹木,鬱郁蒼蒼,清一色的幽幽翠竹。
我想這位宴大帥果真是古怪得緊的一個人。別具一格的人麼我也見不少,軍閥之中像他這樣的馬上大帥偏偏別具一格出文人墨客風情的確是頭一回見。
我大概覺得便是這位宴大帥真靠他的一枝花面皮傾來的城也是有可信度的。
正怡然自得觀賞著竹子,忽地一陣乒乓嘩啦的大聲響從層層翠竹深處裡傳來,我唬得驚跳進竹叢後面躲避。靜候片刻,從竹子間隙縫的小道悄無聲息探到屋子外面。
這處院落四周並無衛兵把守,屋子很是寬敞闊朗。我從大開的扇門看見裡面的房間右邊沒有隔斷,另一邊卻看不到,物品擺設很是古韻古味。
我下山的這段日子,挺開眼界的。我知道這時候的人們都挺愛整些洋人的玩意,洋人的玩意厲害、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