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蘅輕輕攬過了陶夭說道:“只是委屈你了,要與我過如此清苦的日子。”
“想當年文君乃堂堂卓王孫之女都能當壚賣酒,我也便學文君,賣些糕點幫你補貼家用。”陶夭笑道。
白慕蘅聽了急忙說道:“怎能讓你做這麼辛苦的活計,你呀,只消呆在家中做我夫人便可。雖說白家清貧,卻也不缺衣少食,我幫著人家抄抄書寫寫信總能賺些銀子,怎能讓娘子做這些事情。”
陶夭聽了這話,不由得甜甜的笑了,白慕蘅摸著陶夭的頭發說道:“只是委屈娘子先過著這苦日子,待明年我考了科舉,定能讓娘子過了從前那樣的日子。”
“誰是你娘子,”陶夭紅了臉嗔怪道:“不知羞。”
白慕蘅笑道,抱了陶夭更緊:“自然是陶夭陶小姐了,你若不想嫁我,何必跟我回家,如今你想賴,都賴不了了。”
陶夭聽了不由得臉上更紅了,輕輕笑了起來。
白父拎了東西回來便直接去了灶房,白母正忙活著做著吃食,見了白父笑道:“回來了?”
“回了,”白父笑道:“不僅是回了,你瞧,我買了什麼回來,有張麻子的豬肉,李家的燒餅.......”
“行了行了,”白母笑道:“這讓你出去一趟,回來便跟邀功似的,你辛苦了,辛苦了。”
“夫人,”白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為何這陶家小姐會跟你們一同回來?”
白母聽了後瞅了瞅四周,嗔怪道:“你說你,便是不會說話,你方才說的那話讓桃桃如何接?在咱們去陶府提親之時,桃桃原本是沒有親事,可你那好兄弟見咱家清貧,不願嫁了桃桃過來,還要將她送出宮來。桃桃與慕蘅早就兩情相悅,自然不願入宮,便跟了慕蘅回了咱家來。”
“想不到這老陶竟是這等人,枉我與他十幾年的交情,”白父嘆了口氣說道:“可這桃桃住在咱家,名不正言不順啊。”
“怎的名不正言不順?”白母激了白父一指頭說道:“小時候可是你給慕蘅定的親事,這是咱們白家沒過門的媳婦!”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父說道:“桃桃就算是咱們家沒過門的媳婦,可總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如今住在我們家,對她的清譽也有損啊。不如我們早些為他們辦了婚事,也算堵住了這悠悠之口啊。”
白母聽了笑道:“巧了,咱們想到了一處去,我們早些為他們辦了婚事,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白父說道:“那我且去查查這黃歷,看看何時是個良辰吉日,便為他們辦了喜事來。”
“擇日不如撞日,我在路上就瞧了,八日後便是個黃道吉日,不如我們就在那日為他們辦了好事?”白母說道。
“這,未免有些倉促了,”白父沉思道。
“你方才還說對桃桃清譽有損,這如今日子長了,街坊裡的閑話怕是會傳的更加邪乎。”
白父想了一想,說道:“那便八日後吧,我們快些佈置,這幾日我多趕一些喜帖出來,讓親朋好友都來熱鬧熱鬧。”
“如此甚好呢,”白母笑著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