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小姐此事讓老爺知曉後必定饒不得你。趁著老爺還未發覺,趕緊走吧。一會兒你去送裴郎中回去,然後趁著這機會,去城西我母家,我已經去了書信,那裡自然有人接應你。到時你便以我母家丫鬟的名義,嫁出去。”陶母說道。
“多謝夫人大恩大德,”憐兒跪下來哭著說道。
“莫要講這些虛禮了,去罷去罷。”陶母將憐兒攆了出去。
裴郎中為陶母開了些強身健體的藥來,讓小廝端了去讓陶母服下,陶尚書見陶母無甚大礙了,便對裴郎中說道:“郎中醫術高明,半夜三更真是有勞郎中為拙荊奔忙了,來人。”
立即有小廝端了銀子過來,陶尚書將銀子遞與裴郎中說道:“郎中,有勞了。”
裴郎中手一揮,讓藥童接下了那銀子,笑道:“無妨,無妨,既然夫人無礙了,我便不叨擾了。”
“快,憐兒,送送郎中去,”陶母聽了急忙吩咐道。
“是,夫人。”憐兒領了命,便去送了裴郎中,依照計策出了府向城西去了。
再說這白慕蘅和陶夭帶著陶母往山陰縣去了,路上到了個小鎮子,白慕蘅說道:“這奔走了一夜,娘和桃桃想必也是疲累,便在這酒館裡休息片刻再趕路吧。”
“好,”白母說道。
“三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啊?”店小二見白慕蘅三人來了,急忙上前招呼道。
“三間雅間,”白慕蘅對那店小二說道。
“等等,”陶夭喚住了那店小二,說道:“若是白伯母不嫌棄桃桃,桃桃想與白伯母一間,桃桃也見白伯母親切的很,想多親近親近伯母。”
“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啊,”白母笑道。這孩子真是有心,知曉他們白家不富裕,這是為慕蘅省銀子呢,卻怕慕蘅臉面難掛,特意說想與自己親近。難得她一向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卻有這份心思,能吃這份苦,倒真是個賢惠的媳婦。白母心中暗暗想到,真是打心眼兒裡喜歡陶夭。
白慕蘅望著陶夭,心中也明瞭是怎麼一回事,心中更是暗暗下了決心要一生一世待她好,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得嘞,兩間雅間兒,客官您裡面請。”店小二招呼道。
白慕蘅喚了店小二送了些飯菜過來,三人便圍了桌前吃了起來。白慕蘅先替白母布了菜,又給陶夭夾了些魚肉來。
陶夭輕輕咬了魚肉,卻見白慕蘅早已經將魚刺為她剔除掉了,心中暗暗地更是喜歡白慕蘅喜歡的緊了。
白母也是一直給陶夭的碗裡放著吃食,陶夭的碗中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陶夭笑道:“白伯母真是疼愛陶夭,這碗中都已裝不下了。伯母您自己也得吃呀。”說著,陶夭便也夾了一塊肉放進白母碗中。
白母聽了笑道:“你這身子弱,就該多吃些,身子骨才硬朗。”
說著,看見陶夭杯中的茶空了,便責怪白慕蘅道:“你瞧瞧你,桃桃這杯中都沒茶水喝了,你也不曉得替她添些來。”
“無妨的,白伯母,我自己來便可。”陶夭聽了急忙說道
“是是是,兒子的錯,”白慕蘅一邊搶在陶夭前面拿起茶壺一邊笑道:“娘如今疼桃桃可真是勝過了我許多呢。”
陶夭和白母聽了,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