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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小米輕聲哄著,叫郭狗子不要捂著頭,讓他將疼的地方給自己看看。郭狗子睜著雙無神眸子,眼淚花花的往外流,只是搖頭。
範小米沒了法子,看郭狗子的樣子又不像是單純的撞了頭那麼簡單,只能對郭大娘道:
“郭大娘,你把狗子的手抓下來,我看看到底是傷在哪了。”
郭大娘應了聲,將郭狗子的手抓牢了,從腦袋上扒下來,將傷處露出。範小米才用手碰上了郭狗子的頭發,就感覺到他在自己手下瑟瑟發抖起來。
範小米心都疼了,郭狗子才六歲,就遇上了這種事。突然間好好的眼睛瞎了,就算是大人碰上,也不能一下子就接受,更何況他這麼大的孩子。而且還沒從瞎眼的事情中反應過來,卻又被拽上堂打官司,他心裡該有多麼恐慌。
範小米輕聲道:“狗子,不要怕,我就看看,不會弄疼你的。”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將傷處的頭發剝了開。
範小米瞧見了傷處,瞳孔一縮。郭大娘也看見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就要驚呼起來。範小米忙用眼神止住了。
範小米將頭發放下,對郭狗子道:“沒事,別怕,一點小傷,上了藥就好了。”
郭大娘在一旁聽著,兩眼驚慌的望著範小米,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範小米沖她搖頭,示意她先別說話。
範小米走到唐七郎面前,壓低了嗓子,道:
“七郎,你快過來看看,郭狗子的事有些麻煩。”
堂上也安靜了下來,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在場的人似乎都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唐七郎跟著範小米走了過去,看見傷處時也是一驚。只見郭狗子的頭上紅了一大塊,在腫起來的中心處,竟埋著一根黑色的粗刺枝!
刺枝的周圍紅腫的厲害,靠近的刺枝地方已經隱隱發黑,看的出傷口有些感染了。刺枝存在的地方靠近左眉骨,紮的很深,跟頭牢牢的粘在一起。
範小米現在總算是知道郭狗子的眼睛怎麼失明的了。估計是在外玩時太調皮,沒注意栽倒時紮進去的。回家後郭大娘沒發現,讓他睡了一夜,用的又是木頭枕頭,叫刺紮的更深了,壓迫到視覺神經,才導致的失明。
範小米柔聲道:
“狗子,你失明前一天是不是調皮搗蛋,叫頭裡紮了東西?”
郭狗子啜泣道:“嗯。俺和隔壁二麻子鬧時,撞到了樹。當時腦袋就疼的緊,但俺怕俺娘罵,沒跟他說。”
範小米一聽,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哄道:
“狗子,你頭裡紮了東西,等會兒我要將它取出來,會有一點兒疼。但取出來後,你就又能看見東西了。”又道:“狗子是不是勇敢的男子漢,怕不怕?”
郭狗子搖搖頭,道:“不怕!俺是男子漢,不怕疼。”但等範小米將手放在傷處時,又害羞的小聲道:“小米姐,你能不能輕些,俺還是有一點怕的。”
範小米越發憐惜起來,她道:“我會很輕很輕,放心。”心裡卻想念起現代的麻醉藥來,要是有麻醉藥的話,就算是做手術也不會疼了。
想起麻醉藥,範小米就想起了華佗的麻沸散來。現代的麻沸散的古方已經丟失,不知道現在這個時代還有沒有類似的藥方。又想起罌粟,罌粟也是止疼的好藥,美中不足的是容易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