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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冬天很冷,雪下得格外的大。曹凡家很窮,曹父早逝,家中還有倆個妹妹和一個待字閨中的姐姐,本來已經是舉步維艱,又逢上曹母病重,天降大雪,更是雪上加霜。
唐七郎是跟曹凡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眼看著好友的日子越過越艱難,唐七郎心中著急。恰逢今年的會考又在冬日舉行,集資更是成了一個大問題。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曹凡當初考秀才周轉不過來時,是唐七郎帶著他走家穿戶的尋求周濟,整個莊子裡的人差不多都借了一遍,才勉強湊成了數。這次考舉人所需更多,曹凡望著空空的口袋,幾次險些哭了出來。
那天,唐七郎正在寫文章,曹凡匆匆忙忙的推門進來,將一份告帖攤開到唐七郎面前。
“唐大哥,你看,縣令大人要招募有潛力的秀才,他要資助那些家道艱難的學子上京考取功名!”
唐七郎定睛一瞅,只見那白紙上寫著幾個鬥大的墨字:今縣令禮賢下士,願出重資資助寒門學子,有此意向者,可前往參與競選。
“曹弟,這訊息你是從那得來的,是否可靠?”
“唐大哥,這是縣城裡貼的告示,千真萬確啊!”
唐七郎將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紙張有些破損,是像是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如果這訊息是真的話,那……
“曹弟,這下子你參加會試的錢可就不用再愁了!”
曹凡的手抖個不停,說的話也是語無倫次,“唐大哥,這我,我這,我這真是蒼天保佑啊!”
唐七郎笑道:
“曹弟,憑你的學識,何愁得不到縣令的賞識,有了縣令的幫助,怕你是成名有望啊!”
“唐大哥,你這話說的是太謙虛了,你的學識只怕還在我之上。你我二人到時一同前去,縣令大人定是不會錯過我們的。”
曹凡這話還真不是誇大,唐七郎和曹凡的功課是遠近聞名的好,在這附近莊子裡隨便逮個誰問問,沒有人不知道有兩個十四就中了秀才的神童。曹凡和唐七郎要是去了縣令那,別的不說,就是沖這名聲,也得將人留下。
唐七郎和曹凡選了個好日子進城,兩人特地打扮了一番,遠遠看去就是兩個意氣風發的俊俏小郎君。一路上引得不少女子觀望,更有那大膽的,藉著意外相撞的名兒,將香帕塞進懷裡,咯咯笑著跑開。
兩人都是一直在家讀書的人,哪見過這樣的仗勢,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均是尷尬不已。
到了縣令上,兩人告了原因,本以為會被立刻迎進去,卻不想被門口的看門人攔了下來。
“我可沒聽說過有叫什麼唐七郎,什麼曹凡的秀才,別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跑來我們這,接著縣令禮賢下士的緣由就想混進去。我告訴你,你們這樣的人這幾天我見著多了去了,甭想騙過我。”
曹凡的心氣高,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當場就挪起袖子,要從看門人那硬闖過去。
唐七郎連忙攔住了他,道:
“這位大人,唐某和我的這位兄弟是今年才考取的秀才,大人沒聽說過我等的名號也是正常。還請麻煩大人幫我們通告一聲,唐某在此就先謝過大人了。”
那看門人鼻孔朝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