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米才如夢方醒般,將那酒放在唐父身邊的桌子上,唐五哥也終於可以明目張膽的盯著範小米看了。
範小米對唐父說道:
“六姐託我給您帶來的,六姐有孕了,帶這酒給您沾沾喜氣那。”
“老六懷上了?”唐父笑道:“好啊,好啊,真是喜事。”
唐五哥聽了驚訝地說道:“六丫頭懷上了?這生出來莫不是個傻子吧?”
“莫要胡說!”唐母見唐父變了臉色,急忙制止唐五哥道。畢竟相當於女兒,她還是更疼兒子。
唐母說道:“你六妹讓人休了,說是不能生育,如今另嫁人了,嫁給個姓鐵的獵戶。”
唐五哥哈哈笑道:“原來是這傻子不能生,六丫頭也是好福氣。”
範小米覺得此人粗鄙不堪,實在不想與他打交道,便尋了個由頭,帶著唐七郎回家去了。
好巧不巧,二人往家中走時,正瞧見一戶姓許的人家正大包小包的向外搬著東西,範小米好奇,便上前問道:“許大嫂,你們這是要去何處啊?”
“嗨,”許大嫂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子,說道:“俺家當家的早年不是出去經商了?如今發達了,接我們娘倆去城裡頭住呢。”
“原是如此,”範小米點點頭道:“那你家這地不是要荒了?”
“可不是,”那許大嫂彷彿找著了知音似的,說道:“俺家當家的,掙了點銀子便瞧不上這三畝地,都沒人種。俺說要尋個合適的買主將地賣了,他嫌耽誤功夫,嫌俺小家子氣。你說說,這三畝地不是銀子嗎?”
“是,”範小米應和著說著,忽然眼前一亮,說道:“許大嫂,不如你將地賣與我們?我們正發愁地少不夠種東西的。”
“好啊,”許大嫂急忙答應道:“俺家三畝地都是上等的地哩,一畝俺就要你二十兩銀子,若是三畝都要,五十五兩賣與你。”
“我現在手頭只有三十兩哩,”範小米為難的說:“不如我給你打個借條,餘下二十五兩來年秋收時還你可好?”
許大嫂想了想,說道:“也行哩,俺就住在城裡挨著布莊的那家,上面寫著‘許’字哩。”
“成,我記下了。”範小米笑吟吟的說,然後便讓唐七郎他們在此幫許大嫂搬東西,她跑回家取銀子了。
待範小米拿回來銀子,許大嫂也將地契拿出來了,範小米當場寫了借條,又用按了手印,一人一張的收好,許大嫂笑吟吟地說道:“那俺家這地便是你的了。”
“多謝大嫂了,”範小米也笑著說道:“來年我定將銀子還去。”
範小米跟許大嫂道別後便跟唐七郎回家了,唐七郎問範小米道:“小米,你買這地種甚麼呢?”
範小米沉思著說道:
“許大嫂這三畝地挨著咱們家的地,都是處在陰涼雨水豐沛之處,還是需種藥材,且是性喜陰涼的藥材,而這性喜陰涼的藥材,名貴的當屬人參,不如我們便種人參。”
“好啊,”唐七郎欣喜的說道,隨即又發愁道:“可我們去哪裡弄人參的種子呢?”
範小米暗自思忖了一下,隨即笑道:”那便去找老相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