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米謝過郎中,便和唐六姐一起送了那郎中出門,卻不想此時鐵三帶著唐七郎和範小良回來了。
鐵三見此,有些疑惑地問唐六姐道:“娘子,這老翁是何人?”
唐六姐見自家弟弟和範小良都在此,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範小米見了急忙笑道:“恭喜姐夫,賀喜姐夫呢!姐姐有喜了!那郎中是我請來給姐姐護胎的。”
鐵三聽了大喜過望,急忙握住唐六姐的手,說道:“娘子,你,你有喜了?”
唐六姐臉更紅了,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鐵三聽了哈哈大笑,唐七郎也拱手笑道:“給姐姐姐夫道謝。”
範小良也開心地跑過來問唐六姐道:“六姐姐,我想摸摸小外甥。”
唐六姐也笑著讓他摸了摸肚子,說道:“以後小外甥生出來,小良要看著他哦。”
“嗯,”範小良開心地說道:“小良現在能拎動水桶哦,可以打水給小外甥洗尿布。”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鐵三笑著說道:“今日你們不要走,老七,”
“哎,”唐七郎答應道。
“陪姐夫喝兩盅,若是醉了,便睡在上次你們住的屋子!”鐵三豪爽的說著。
唐七郎也答應道,屋子裡充滿了祥和的氛圍。
唐七郎的酒量自然不如鐵三,在鐵家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方才離去,走得時候,唐六姐託範小米給唐父帶著兩壇子酒回去。
唐七郎三人剛到平鄉,沒顧的上回自己家,便拉著那酒去了唐家。範小米興高采烈地去推那門,卻發現唐父陰沉著臉,不停地抽著眼袋鍋子,唐母在一旁抹著眼淚,屋裡還坐著個陌生的男子。
範小米正疑惑著,只見唐七郎興奮的叫道:“五哥。”
那男子也轉過頭來,一臉欣喜地喊道:“老七,比我走時,又高了些。”
唐七郎興奮地走了過去,湊近一看,卻大驚失色,急忙拉住唐五哥空蕩蕩的左袖子,聲音都顫抖了,問道:“五哥,你這手呢?”
“嗨,”唐五哥故作輕松的說道:“走鏢的時候讓人砍了,不礙事。我跟爹孃一說,這不,心裡泛著難受那。”
唐七郎也有些紅了眼,說道:
“究竟是誰砍了你這手,我要找他們拼命去!”
“無妨,便是那日,我正在走鏢,押著李知府的一箱子金銀珠寶,路過翠明山的時候讓那山匪截了。”唐五哥說道,他故意沒說其實自己當時手癢,跟那山上的六當家賭錢出老千輸了還不給銀子,激起了人家的火,才劫了他的鏢。
唐五哥說到這,幹咳了兩聲喝了口茶,隨即對唐七郎說道:“老七啊,不必去替你五哥報仇了,你五哥的仇已經報了。”
“報了?”唐七郎驚訝的問道:“是哪位英雄替天行道?”唐五哥笑道:“哪裡是什麼英雄,不過是這山匪不長眼,劫了李知府的鏢,李知府帶人上山繳了他的匪巢,真是痛快!”說罷,唐五哥哈哈大笑道。
唐七郎卻是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那個李知府他聽說過,到處搜刮民脂民膏,如今除了山匪也只是因一己私利,這便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