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淩樊本是一個朝中親王的兒子,父親早喪,只和孤母一處為生,年紀大了淩澈便把他留在身邊,這次倒是立了大功一件。
只是,他自己也始料不及,淩澈竟然會對他委以重任。
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道:“是,皇上,微臣一定不辜負皇上重望。”
淩澈蹙眉,交代身邊的程安:“是時候該起程了,馬上下去安排車馬吧。”
程安本來以為,淩澈這次繞路廣平府去調人,不分晝夜的趕路,著實辛苦。
而現在蘇程安一事總算是塵埃落定,怎麼也要在總督府停留一日,稍作休息,卻不想他這麼急著動身。
他有心勸阻兩句,可還是忍住了:“奴才遵旨,奴才馬上去安排。”
……
明嫣然最近一直在服藥,又加之不用每天舟車勞頓,宮裡面飲食起居都很周全,身體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也不再經常的噩夢不斷。
可是,似乎好景不長。
今天午睡的時候,她竟然不知道為什麼又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面的淩澈帶人留宿麗江總督府,然後,給設計陷害。
雖然僅僅是一個夢而已,但是那場景卻清晰的讓人彷彿就置身其中。
明嫣然嚇出了一身冷汗,驟然醒轉。
屋子裡空空蕩蕩,她也沒有叫人進來伺候,靠在榻上發呆。
聯想起來上一次和杏兒在亭子裡遇到的那個男人和她們說的那些話,明嫣然就愈發覺得心神不寧。
她覺得,一定是淩澈出事了。
不然,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夢?
可是就即便事實真的如此,她不是也無能為力嗎?
這奢華的西羅後宮,就像是一個無比精美的籠子,禁錮著她讓她沒有半點自由。
宮裡她可以為所欲為,但是因為有淩溶的命令,沒有人敢放她離開這宮門半步。
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她真的是無從得知的。
明嫣然覺得,她必須要想個法子,搞清楚淩澈的現狀才行,不然她一定會瘋掉的。
可是,要透過什麼途徑才能達到這個目的?
宮裡的宮女太監大都是不知情的,就算是知情,一般也不敢和自己講,會顧忌一旦給淩溶知道,惹禍上身。
可是,除了他們,她又實在接觸不到其他人了。
明嫣然有些個頭痛欲裂,無計可施之下,她覺得自己也許可以在淩溶身上開啟缺口。
雖然,明嫣然並不願意去見他,又心知即便見了他他也未必會和自己實言相告,她也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