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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嫣然離開，作為唯一知情者的程安可是捏了一把汗的。
他甚至於都做好了給淩澈遷怒，人頭落地的準備。
可是，事實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明嫣然離開的第二天，淩澈醒過來的時候，程安在他身邊伺候。
淩澈精神看著不錯，也沒有問及明嫣然，可是程安卻依舊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的把蓮子羹端到他的面前，正打算舀一點出去，淩澈卻接過了碗。
程安退後去兩步：“皇上的氣色看著可是好了很多！”
淩澈喝了一口蓮子羹：“這屋子裡味道怪怪的！”
程安有些心虛，為了讓淩澈可以長時間處於睡眠狀態，他一直都是在用明嫣然留下的香料，只在每天淩晨，把香滅了，讓淩澈清醒一陣子。
但是，屋子裡的味道卻不會散的幹淨。
不想，卻給淩澈問起來。
他垂著頭，掩去眸中的幾分慌亂之色：“皇上都不記得了麼，這是您以前就極喜歡的薰香的味道啊。”
淩澈搖了搖頭：“以前喜歡，不代表會一直喜歡下去，而且，朕覺得這種香用久了，會導致頭暈，而且還特別的嗜睡。”
程安心裡一顫，頭垂的更低了：“奴才讓內務府換了香料過來就好。”
淩澈似乎胃口還不錯，一碗蓮子羹很快喝進去，他一面用絹帕擦拭一下唇角，一面道：“朕記得這種香是皇後調的吧。”
他提起來明嫣然，程安就愈發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是的皇上。”
淩澈卻沒有要繼續深究的意思：“朕也躺了有陣子了，今個感覺倒是好了很多，不如出去透透氣。”
程安卻試圖攔阻：“皇上身體剛剛有點起色，禦醫可是交代多多靜養的，怕是並不適合下床走動。”
淩澈笑了笑：“可是朕卻覺得已經沒事了……對了，你去傳李大人過來，朕有事情要和他談。”
雖然程安覺得淩澈今天很反常，可是，又心裡慶幸他沒有提起來明嫣然，忙點頭應是，然後快步的出去傳話了。
淩澈則直接下了床。
他病了日久，雖然恢複大半，但是還是有些個頭暈目眩，一隻手搭著身邊小太監的手，才得以穩住心神：“最近前方戰事如何？”
那小太監忙答道：“據說還是老樣子，何將軍按兵不動，敵方發動了幾次進攻，都是損兵折將。”
淩澈皺著眉頭：“當真如此？”
小太監愣了一下：“奴才，奴才也是聽程公公說起來的，知道的並不詳細，畢竟像是這樣的軍機要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無權得知。”
淩澈冷冷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他出了內殿，外面陽光明媚，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一隻手扶住迴廊的欄杆，掃望太監宮女在迴廊外忙忙碌碌：“這是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