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式想要把在已經被定位犯罪嫌疑人的陳青山弄出去可能還要花費很大的功夫,畢竟在證據齊全幾乎要成了鐵案的情況下,想要再去強洗掉一個人的嫌疑可是比做證據更加的麻煩。
不過孫虎帶回來的訊息也算是給張自強省了不少的麻煩,雖然他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從哪裡又冒出來了個毒販。
可是張自強沒有想到的是,他費勁心思想誣陷陳青山販毒已經夠難的了,哪知道現在想把陳青山給弄出去反而更難。
剛被從審訊室放出來,陳青山就如同大爺一樣把腿翹在會客室的桌子上,他的嘴裡那也是不停的罵著又囂張又不乾淨的話,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這幅囂張的態度讓張自強真的很想一槍把這個傢伙給斃了,天底下哪裡會有陳青山這種貨『色』居然賴到警局不走的。
要知道,能夠從鬼門關打個轉出來最後洗脫嫌疑,那得是家裡燒了多少高香,張子強從業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誰敢像陳青山這麼狂妄的。
最令張子強疑『惑』的是,年紀輕輕的陳青山,光憑著他的家庭背景是從哪裡來的勇氣敢在警察局這種威嚴的地方撒野。
儘管心中不滿,可王思源和張副局長的吩咐他又不能不聽,當他選擇了站隊之後,就代表著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哪怕是面對著突然變成無賴一樣的陳青山,張自強感到屈辱也一籌莫展。
他現在也看明白了,這小子現在突然這麼強勢,十有八九是知道有人要把他弄出去,不然不可能這麼反常非要死呆在這裡不走,恐怕這這小子沒安好心啊。
張自強心裡悲催的想著,“這特麼真是兩頭都不是人了,能夠讓王思源和張局長服軟的人來頭估計更大,這回搞不好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人要倒黴了。”
他這個時間終於有了一絲悔意,他後悔為什麼財『迷』心竅居然會聽了王思源和張副局長的安排,否則哪裡會落得如今這種田地。
在此時,多年的工作經驗已經讓他隱隱約約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恐怕這次真的要出事了。
張自強發愁的時間,孫虎也是暗自皺著眉頭,說到底他是湖邊分局的支隊長,而且陳青山也是他親手帶回來的。
如今陳青山也算是洗脫了嫌疑,可那隻能說是他的本職工作而已,但讓陳青山這廝囂張的坐到會議室中賴著不走,他的臉上就實在掛不住了。
不過孫虎心裡也清楚,陳青山這傢伙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沒地方發,換做誰被當成毒販連續審問,甚至還差點被定罪的話,那心裡肯定都不會多爽。
唯一慶幸的是,最終還是幫他洗脫了罪名,否則一旦想到唐一鳴在他帶陳青山走時的眼神,孫虎就會感覺全身發『毛』。
那種恐怖的傢伙,即便是身為代表正義的警察,如果可以,孫虎是打心眼裡不願意去招惹的。
但就讓陳青山帶著手銬和腳鏈坐到會客室裡那怎麼說都不是個事情,萬一招來記者什麼的被曝光出去,那丟人的可就不僅僅是他孫虎了。
哪怕是陳青山不添油加醋『亂』說,僅僅是實話實說把事情的經過重複一遍,那這次湖邊分局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直到如今孫虎都還以為陳青山這件事情僅僅是個誤會,他一直以為張自強在審訊陳青山的時間只是為了搶功勞所以使了一點小手段。
畢竟私下動用點私行什麼的,孫虎作為隊長是不可能不知道,但有的犯罪分子確實太狡猾,大家都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孫虎完全不知道陳青山的案子背後會有王思源的影子,否則以孫虎的『性』格,說不準他自己就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了,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警察。
可就在這個時間,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年輕人突然直接推開了關著的會議室大門。
“孫隊長是啊,我是南方晚報的記者林飛,我們收到熱線電話說有一位陳先生被你們支隊刑訊『逼』供企圖誣陷他販毒,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對了,這是我的採訪證和記者證。”
有句話叫做好的不靈壞的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孫虎一直擔心會不會有記者來找事然後記者就恰恰趕來了。
就在他跟張自強都在齜牙一起勸說陳青山先把手銬和腳鏈解開的時間,南方晚報的一個記者突然趕到了現場。
會客室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記者怎麼知道局裡的案子,記者怎麼會沒人阻攔就跑到會客室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