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良的電話打的越來越多,只是和開始的怒罵不同,他已經變得越來越沉默,經常都是兩個人拿著手機互相無言。
陳青山的心裡越來越絕望,蕭若言這兩天來話已經越來越少,即便是醒了也只是看著她疲憊的笑下,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每次她還能把『藥』嚥下去,陳青山幾乎就要放棄了。
第三天,早上。
一夜未睡的陳青山早早的就把『藥』熬好了,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蕭若言醒來的時間,他害怕在他睡著的時侯她就永遠的離開了她。
“嗯……”
就在陳青山發呆的時間,一聲輕哼打斷了他無意識的狀態,他連忙伸手拿過不知道加熱了幾次的『藥』。
“若言,喝『藥』了。”
看著蕭若言睜開眼睛,陳青山機械般的把她扶了起來,拿起『藥』碗就放到了蕭若言的嘴邊。
“噗……”
令陳青山大驚失『色』的是,蕭若言剛把『藥』喝到嘴裡,就直接吐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已經失去了吞嚥功能。
陳青山聽說過,很多人在將死的時間,身體的器官會先一步停止,而失去吞嚥功能就是最常見的一種。
“好苦……”
苦?
這簡單的兩個字讓陳青山愣了一下,了當他意識到什麼的時間,終於忍不住喜極而泣。
他顧不上去擦臉上的淚水,邊笑邊語無倫次的說:“苦好,苦就好,哈哈,良『藥』苦口嘛,哈哈……來快點喝了,好了就不喝了。”
低著頭靠在陳青山懷裡的蕭若言,沒有看到他那臉上掛著的淚水,她不高興的說:“你個大壞蛋,苦還好,哼,等我好了再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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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嚐出來苦,這意味著什麼陳青山再清楚不顧了,他談好的說:“好好好,我的蕭老師,你好了以後想怎麼收拾我都行。”
在陳青山的勸慰下,蕭若言忍著那種想吐的感覺,終於把一大碗『藥』給喝了下去。
她有些扭捏的說:“不要叫我蕭老師,聽著讓人家多難為情,你叫我若言……青山,你怎麼哭了?”
陳青山胡『亂』的用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笑著說:“我沒哭,你看我哪裡有哭。”
可是說著說著,他原本已經擦掉的淚水,卻像泉水一樣忍不住又流了出來。
那種幾天來生離死別的壓抑,那種可能隨時都會天人永隔的恐懼,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讓自從當年出去打工後就再也沒有哭過的陳青山,忍不住淚如泉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時,那種絕望中見到的一絲光明,足以讓任何人喜極而泣。
“白痴,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這麼大人還哭,鼻涕都流到嘴裡了……”
“哈哈……”
隨著蕭若言的甦醒,陳青山像是瘋了一樣一會哭一會笑,直把蕭若言逗的樂出聲來。
“真的?若言的燒退了?太好了,我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了手裡的電話,蕭萬良的眼裡已經有些發紅,緊接著,這個以為早已經看透一切的政客,忍不住同樣流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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