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李詩韻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在從村很常見的青磚瓦房,院子則是用青『色』的大石隨意堆起來的。
也許是三輪車的響聲驚動了屋裡面的人,一個約莫三十七八歲的男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從他跟李詩韻帶著幾分想象的面孔,陳青山猜測他應該是李詩韻的父親李愛民。
果然,在他往陳青山這邊看過來的時間,李詩韻小聲的說:“這是我爹。”
李詩韻的父親李愛民看到她在陳青山的三輪車上,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罵著說:“都放假兩天了,你個死丫頭野到哪裡去了,怎麼今天才回來?”
然後他戒備的看了一眼陳青山,又說:“這是誰,你怎麼坐他車回來了。”
李詩韻連忙說:“我們老師讓我們在學裡補課,這個是我的同學陳青山,剛好他開車來學校拉東西,老師就讓他把我拉回來了。”
陳青山在心中暗笑,他沒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李詩韻居然還會撒謊。
哪知道就在這時,李愛民突然臉『色』一邊,然後他氣沖沖的走到剛下車的李詩韻面前,一巴掌就打到了她的臉上。
“你個死丫頭,還敢騙我,你當老子不知道是不是,我都問隔壁的鐵蛋了,他說你們班也早都放假了,你這個賠錢貨,是不是這兩天跟這個小王八蛋在一起。”
這一巴掌不僅僅把李詩韻打懵了,也把還坐在車上暗笑的陳青山打懵了,他在心裡怒吼著:“媽的,怎麼還有這種王八蛋,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麼?有這麼對待自己親生女兒的麼?”
陳青山的臉『色』在這一刻漲的通紅,他攥著拳頭真想一拳打到李愛民那張可惡的臉上。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這不是能不能打過的問題,而是一旦他這麼做了,等待李詩韻的恐怕就是更悲慘的結局。
他只是一個外人,也許稍有動作就會更激起李愛民的怒火,那對李詩韻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打消李愛民的疑心。
陳青山扭過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努力的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對李愛民說:“叔叔,你誤會了,李詩韻是我們班上的英語課代表,所以我們蕭老師就安排她幫我們這些差生補課,還給了五十塊錢的補課費。”
“真的,還有補課費?”
陳青山一看李愛民的反應,他連忙從兜裡『摸』出來五十塊錢說:“真的,錢還在我這裡,這是我們蕭老師讓我給她的,我怕她路上弄掉就裝在我身上。”
一看真的有錢,李愛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他一把搶過陳青山手裡的錢,說:“養活了她這麼多年,今天總算回點本,這錢我就替她先保管了。”
陳青山看到李愛民拿過錢之後沒有再找李詩韻的麻煩,他也算是送了一口氣,強忍著怒火跟李愛民打了個招呼,他就將車調個頭往村外開去,他怕他再待下去會拿搖把直接砸到李愛民那張可惡的臉上。
“媽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子的鳥都有….”
開車走在返程的路上,陳青山罵罵咧咧的發洩著心裡的怒火,只是他除了在背後罵上幾句之外,根本就無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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