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意外,蕭若言手裡拖著的兩個編織袋裡全是沒用的書和作業本,只不過她不是來賣書而是送書的。
正常賣書是要給錢的,蕭若言卻一分錢不要,不是送書又是什麼。
“蕭老師,這錢你必須拿著,你這不要錢給我我不好要啊。”
在陳慶林和李詩韻互相大眼瞪小眼中,陳青山拿著手裡的二十塊錢不時的往蕭若言手裡遞,而這句話他也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你不是收舊書麼,怎麼我給你你還不要了,這錢我不想要。”
陳青山也是無奈,不管他把手裡的錢遞給蕭若言多少次,蕭若言就是不肯接那二十塊錢。
他之前說那麼多無非是希望蕭若言不要多管閒事而已,他哪會想到蕭若言居然回去把已經沒用的作業本課本全拿來給他了,這讓陳青山慚愧的同時覺得他之前的話是不是太煽情了。
只是生意終究是生意,不管是忽悠也好,坑蒙也罷,只有給了錢才算是生意。
以陳青山的做人原則,他當然不願意平白無故就拿別人東西,那在他看來就是一種羞辱。
他想了想說:“你要是不要錢,那就再把這書拿回去吧,我不收了。”
蕭若言一聽那是又氣又急,她不高興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人的書你都收,我的你怎麼就不要了,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陳青山一愣,他喃喃說:“朋友?”
蕭若言沒有接他這句話,她岔開話題說:“你要是非要給我錢也行,那就請我吃飯好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青山也不好多說什麼,他抓起地上的兩袋書用力甩到了車上,可就在這個時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騷』主意。
蕭若言拿過來的兩袋書有一百多斤,既然她一個才來一年的老師都有這麼多,那豈不是說其他老師手裡的廢紙會更多。
陳青山立馬換了一幅最真誠的笑容,他說:“那行啊,剛好我們也還沒吃飯,你看咱們去哪裡吃啊,地方隨你挑。”
在旁邊站著的李詩韻,一看到陳青山那臉上的笑容,她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因為每次陳青山忽悠她的時間都是這麼笑的。
可惜蕭若言那是半點的覺悟都沒有,她接過話說:“隨便吃點就行,別『亂』花錢。”
陳青山心中暗笑,一向月光族的蕭若言居然教訓他不要『亂』花錢,這讓他覺得實在很有意思。
“那就還去我們上次去的那家飯店,車上坐不了這麼多人,我開車先過去點菜,你把他們兩個領上過來。”
徵得了蕭若言的同意後,陳青山就拿起搖把發動了三輪車。
“騰騰騰…”
隨著柴油機的響起,他跟留在原地的三個人打了個招呼,一踩油門就提前走了。
“蕭老師,你什麼時間跟我哥吃過飯啊。”
“對啊,蕭老師,你還跟青山哥一起吃飯啊。”
“那是我哥,不是你哥。”
“….”
陳慶林和李詩韻的話讓蕭若言臉上有些害臊,她不由想起了那次心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惱羞成怒之下。她狠狠的瞪了兩眼嘰嘰喳喳個沒完的倆孩子,嚇的陳慶林和李詩韻立馬就閉嘴了。
還是那條街,還是那家飯店,當然也還是那個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