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行了吧,明天要是警察過來找你問話,你就說這錢都是我們家松傑問你借的,你要是敢跟老子耍花樣,小心老子弄死你。”
隨著張友良把磁帶裝進錄音機中,一個明顯是中年男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即便是音質稍微有些差,但還是能夠聽清楚這就是李大壯的聲音。
在座的人或愕然,或鄙視或驚訝的看著臉漲到發黑的李大壯,誰都沒有想到他真的去威脅陳青山這麼一個半大的孩子。
更有一個人在鄙夷的時間充滿了憤怒,這個人就是蕭若言。
她鄙夷的看著眼神不敢直視任何的李大壯說:“這就是你說的大人不會欺負小孩?你敢說錄音機裡這話不是你說的麼?”
李大壯惱怒的看了一眼正低著頭的陳青山,他支支吾吾的說:“我…我…”
儘管他很想反駁陳青山說的不是真的,不過在錄音機那鐵一樣的證據面前,他任何的狡辯都失去了意義。
而他更無法說那錄音是他同意陳青山錄的,否則除了被別人當成白痴外根本不會有第二個可能。
面對著蕭若言的嚴厲質問,惱羞成怒的李大壯罵著:“老子就是嚇唬嚇唬他,關你什麼事?”
蕭若言那真是氣極,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威脅她的學生也就算了,還居然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氣急敗壞的她指著一幅理所當然的李大壯,可是太過激動的緣故,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陳青山是什麼人?
一個標準大男子主義的傢伙,不說他心裡對蕭若言的某些不良想法,單單是他才佔過人家的便宜,就讓他見不得蕭若言受人欺負了。
他陰鷙的看了一眼正跟紅頭牛一樣的李大壯,心中暗道你找死。
然後他裝作害怕的樣子對張友良說:“他那天就是這樣恐嚇我做偽證的,後來還給了我一些錢,讓我說李松傑搶我的錢是借的,不然就要弄死我。”
還沒等張友良說什麼,李大壯就大罵:“小兔崽子你想死是不是,小心老子弄死你。“
蹲在牆角的李松傑一看情況不妙了,他也扯著嗓子罵:“陳青山,你想死你不是。“
陳青山裝著害怕的樣子把腦袋一縮,他弱弱的說:“警察叔叔,你看到了吧,就是這樣,還有那天在廁所,李松傑搶了我的錢後,也是這麼威脅我的,他們要弄死我。“
在陳青山說第一句話的時間,張友良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只是那靈光一閃間他好像抓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抓到。
那種呼之欲出的感覺,讓他根本就顧不上李松傑跟李大壯的反應,他急急的問陳青山。
“你剛才說什麼?”
陳青山一邊在心裡得意的笑著,一邊裝作不解的說:“剛才?剛才我說那天在廁所,李松傑搶了我的錢後,也是這麼威脅我的。”
這句話顯然並不能讓張友良滿意,他急急的說:“不對,不對,是之前那句,之前那句你說的什麼?“
陳青山換做一幅茫然的表情,他故作詫異說:“他那天就是這樣恐嚇我做偽證的,後來還給了我一些錢,讓我說李松傑搶我的錢是借的,不然就要弄死我。”
張友良興奮的一拍大腿,他激動的說:“對對,就是這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