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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這麼多年，沒有幾件事能讓秦暢有這般感覺，彷彿有一根弦在腦海裡拉扯的生疼，讓他不舒服到了極點。
而赫連雲天明顯的做到了這點，秦暢強制自己壓下了這種莫名的感覺，只留驚異道:“你說什麼？你們自小便相識？可以前為何從未聽秦語提起過？”
連珠炮彈似的疑問讓赫連雲天不由微微頷首，彷彿想到了什麼遺憾的事，唇畔幹澀的動了動。
“殿下可還記得，公主入宮少的那次墜車事件？”
“墜車？”
秦暢如墨的眸子眯起，思襯了片刻道:“記得。”
十二年前，好像的確有過這麼一回事，當時宮裡宮外的禦醫們都快忙瘋了，只為救活被母後帶回宮裡的秦語，傾注所有的心血才終於將秦語從鬼門關的邊緣拉回來。
可命是活了，卻盡數忘掉了前塵過往，只留下一個全然懵懂無知的小女孩，赫連雲天提到此事。
難不成，他也在秦語過去那段失落的記憶中？
雖然心裡已然翻江倒海，但他還是努力維持著表面的一派鎮定，直到赫連雲天故作輕松的聲音再度傳來。
“臣想，大殿應該已經猜到了吧，臣與公主殿下相識，在她進宮之前。”
事到如今，他選擇跟大皇子將全部的原委和盤托出，因為他們想到了一起去，想要公主殿下命的人就藏身於皇宮之中，而自己被下了禁足令，已經不可能公然脫身，現在唯一能夠信賴的，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大皇子畢竟還是和公主殿下有十二年的兄妹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公主殿下被無故殺害。
而且，赫連家圖騰一事已經有了眉目……
鬱氣上湧，赫連雲天閉了閉眼，似是在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不等秦暢開口，低沉的喃喃蕩漾在空氣中。
他道:“曾經兒時最重要的同伴，可惜，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尊貴的公主殿下，臣曾試圖助其重新記起往昔的記憶，但公主殿下似乎對從前的事很是抵觸，每當要撥開迷霧露出真容之時變會頭痛欲裂。”
也因如此，計劃被暫時擱置，他也想通了，要是過去的記憶當真要她那樣痛苦，那她能不能想起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看出了赫連雲天臉上一閃而過的低落，秦暢感慨的開口:“沒想到你們之間還有過這麼一段緣分，她抵觸的原因，可能是當初許將軍叛國一事對她造成了太大的影響，所以下意識的不願承認自己的父親竟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