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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到底是是福是禍，還尚未有個結論。
她當時不知是如何做出的決定，五皇子和宋貴妃本不值她付出這般大的代價，即便宋丞相在如何推崇秦放，但他心思太淺，沒有帝王資質的作為，就如同扶不上牆的阿鬥，陛下想必也看在眼裡，最後的太子之位定然不會降在他頭上。
終究還是自己小亂了陣腳，眼見陛下愈發不將他們當初的約定放在眼裡，她急需一個心裡安慰，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綠蕪小心抬眸，唇畔不由幹澀，腦子裡迅速尋摸著現下該如何安慰娘娘，可在混亂的思緒中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只道了個。
“娘娘寬心，您與大殿下是公主最親近的人，她怎會拋下多年親情。”
哎，皇後娘娘從來不與他們這些奴才說這般觸人心肺的話，在所有人眼中，皇後娘娘一直都是美豔的高高在上，今日方知，不管是何地位，到底也都只是人而已。
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
只不過她不提還好，一提又觸及到了周皇後的心痛之處，小七對暢兒的情意她是知曉的，但卻一直裝作不知情，只因，暢兒未來的皇妃理應是能在他未來輔佐他的人，而小七……
“哎，都是一場孽緣。”
“啟稟娘娘，大殿下求見。”
就在周皇後暗自神傷之時，一頗為稚嫩的小侍女匆匆跑了進來通報，面對周皇後之時也難掩緊張。
顯然是被低壓的氛圍和周皇後的目光嚇到了，和一旁的綠蕪姑姑一同等著接下來的命令。
周皇後聞言微微一滯，隨即道:“喚他進來。”
說什麼來什麼，昨日暢兒回宮剛來過她這兒報備，今日這又是颳得什麼風，他以前總是隔三差五才來看她一回，突然如此改變，讓她欣喜之餘也不由有些錯愕。
須臾之後，男子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雙手自然垂落於兩側，長身玉立，深邃的目光瞧了一眼綠蕪和那小婢女，綠蕪瞳孔一縮，便知趣的帶著小婢女退了下去。
秦暢抬手寬大的衣袖滑落肘間，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徑自來到周皇後塌前，“兒臣給母後請安。”
“起來吧。”
周皇後伸手將其扶起，道:“難得沒沉迷在美人懷裡，我兒怎有時間來母後這兒了？”
含著一抹笑意，她還以為，以暢兒對那北齊公主的種種行為來看已是情根深種，那日宮宴上又被陛下賜了個正經名分，現如今剛返回宮中，理應在宮中好好休養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