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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研雪腳步微頓,眼角餘光略過憤怒的四皇子,淡然吩咐身邊的暗衛道:“不許任何人進來。”
灰衣暗衛從容於陰暗處走出,沒有說話,卻是手持利劍立於門外,眼皮微微闔著。
穆研雪說罷,回過頭,拉住於錦的手,走了進去,絲毫不管身後如何。
而四皇子秦明這一趟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他也是擺明瞭就是要帶走於錦,即便這要得罪了這位北齊公主殿下。豎起的手掌猛的一揮,身後的侍衛猛然沖了過去,直奔書房,而就在最前面的那個侍衛的刀要破開書房的門的時候,灰衣暗衛動了,手裡的劍依舊沒有出鞘,卻已然將那侍衛掀翻在地。
接下來,不止一人沖了上來,手持利刃,然而灰衣暗衛依舊是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頰,手持沒有出鞘的刀,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勢立在那裡。
任憑侍衛一波又一波的沖上來。
無人能夠進入書房,宋魏然臉色也沉了下來,“四殿下,你今日貿然闖入我宋府的事情我沒有和你計較,這便也罷了,現在竟然讓侍衛在我院子裡打鬥起來,你將我宋府的顏面置於何地。”
驟然加重的語氣流露出憤怒之氣來,四皇子揮了揮手,一個丫鬟被帶了上來,跌落在地,那丫鬟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顯然怕極,眸光不經意的看到了自家小姐少爺,嘴唇卻是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這個丫鬟,宋三姑娘和宋二少爺應該認得吧,當然了,若是兩位說不認得也是無礙的,左不過去查一查這丫頭的身份就是了,想來到時候兩位就是說不認識也是無用了吧。”四皇子冷笑著道。
宋二少爺還沒有說話,宋三姑娘卻是道:“沒有什麼認識不認識的,這是我的丫鬟。”頓了頓又加上一句,“貼身丫鬟,陪伴了我數年。”
四皇子撫掌道:“好,宋三姑娘果然是個爽快人,那麼既然兩位承認了,就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吧,這丫頭昨天晚上出現在我寧堂山莊之內,鬼鬼祟祟,而我寧堂山莊之內昨天晚上更是被不懷好意之人惡意闖入,我懷疑你們府裡這位和這件事有關系,而且不淺,所以現在兩位請好好解釋一下吧。”
負手而立,顯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書房門前打鬥聲依舊沒有個停歇,灰衣暗衛確實身手了得,雙拳抵得過眼前諸多無用侍衛。
不過四皇子秦明卻絲毫沒有讓那些侍衛後退的意思。以硬碰硬,以血換血。
房簷下的風鈴被刀風所染,響個不停,宋魏然瞧了眼緊緊關閉的書房大門,又轉向那刀刀鋒利的侍衛們和以一己之力護住大門的北齊暗衛,輕笑一聲,唇邊卻泛起冷意,“四殿下,二殿下臨走之前,確實給你留下不少精兵良將,但是四殿下您確定能夠讓那些人盡數聽從你的指令嗎?而且你莫要忘了,這個時候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兒和我還有大殿下都站在了對立面,你確定你能夠承受這個後果嗎?”
後面刻意壓低的聲音卻足夠讓大皇子秦暢還有四皇子秦明聽見了。
秦明定定的看著眼前終於撕開平日裡虛假偽裝的宋魏然,眸色陰冷,“呵,這麼多年都是一副恭敬姿態,絲毫不越雷池半步,怎麼現如今露出了本性,不再偽裝下去了,老五那個家夥不過就是一個面前的傻子,真正的聰明人向來都是隱在暗中的宋二少爺啊。”
面對秦明的冷嘲熱諷,宋魏然卻是面色不變,只是道:“殿下過獎了,比起偽裝二字,委實不敢和殿下您相提並論。”
秦明哈哈一笑,笑的極為暢快,卻也極為冷漠,眸光略過一直不動聲色的大皇子秦暢,“大皇兄難道也要幫這個外姓人,五皇弟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是因為他現在所以的一切都要仰仗宋府,但是我不信大皇兄你看不出來。”
秦暢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秦明,“比起這一點,我更加在意的是你現在想要的是我的人的命。”
四皇子秦明一滯,咬了咬牙道:“沒錯,誠然我這次確實是想要她的命,但是這女人竟然用劍放在我的脖頸之上,而且更加過分的是她昨天晚上更是毀了我的宴會,大皇兄,我給你面子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但是這一次我卻是不能夠再讓她如此妄為了,不然的話我的身份威嚴何在?”
書房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一身宮裙的穆研雪傲然獨立,眉眼清冷,“昨天的宴會是我的,而非四皇子殿下的吧。”
眉眼轉向打的正酣的灰衣暗衛和諸多侍衛,扯了扯嘴角,道:“若是對方繼續用刀,你也不必留手,上一個殺一個就是了。”
穆研雪的話音剛落,灰衣暗衛的劍便出鞘了,遊龍之姿沒有半分留情的姿態,一個沖上來的侍衛險險躲過,若不然的話就要被利劍穿胸而過。
四皇子睜大了雙眼,之前他沒有半句懼怕,就是因為他清楚北齊公主身處南國,必然會有所忌憚,所以不敢任性妄為,那灰衣暗衛任憑再如何身手高強,還不是得處處留手,不敢傷人性命,然而從書房出來之後的穆研雪,卻像是沒有了絲毫忌憚。
就在那利劍又要刺向一個侍衛的脖頸之時,他終於變了神色,厲聲道:“住手。”
然而灰衣暗衛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劍勢如虹,不過就在劍距離脖頸不過一寸之時,穆研雪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且住手。”
那灰衣暗衛將劍鋒一偏,雖然沒有刺中那人要害,但是卻是帶起了一片血珠。
右臉頰鮮血淋漓,距離生死不過眨眼睛,侍衛嚇的大氣不敢喘一聲,目光呆愣的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右臉頰的疼痛才將他喚醒,不得不說,看著這個侍衛還活著,四皇子確確實實的鬆了一口氣。
他目光恨恨的看向站在階梯之上的穆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