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將花瓶往前一推,單手撐著下骸,笑意融融的看著她,“既然你喜歡,那麼送給你了。”
秦暢微楞,反應過來後卻不知道該是心酸還是該開心,他們都是聰明人,他更是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瓶花就如同那玉佩一樣,都是贈送友人的。
二皇子贈送玉佩與她,於她贈送花瓶與她,是一樣的。
即便清楚,這個花瓶代表的意義,他還是忍不住嗅一嗅花。
就好像是身不由己的愛上了於錦一樣,明明知道那是求之不得,卻又偏偏飛蛾撲火。
剛才的劍拔弩張彷彿沒有出現過一般,氣氛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於錦拿起自己的那盞茶,笑意悠悠的道:“二皇子走了,現在朝堂局勢正在往你想要看到的那方面發展?只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畢竟都不是笨人,現在也還在彼此試探,雖然他們二人已經開始分崩離析,但是與你想要額那種感覺還差很遠,看來為了縮短時間咱們也要做一點什麼事情來推波助瀾一番了,你覺得呢?”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正如你所言,他們都不是笨人,在沒有得到準確的訊息的時候,怎麼可能就這麼相信了咱們,畢竟我的身份還是擺在那裡,想要讓他們鬥起來,咱們還是要再出出力的啊。”秦暢道。
於錦也是扯了扯嘴角,軟軟的笑道:“你說的對。”
叩門聲忽然響了起來,隨之門外傳來牡丹的聲音,“殿下,宮裡來了人,帶著陛下的旨意宣您進宮。”
於錦挑了挑眉毛,“看來最先坐不住的是你父皇了,嘖嘖,想來也是,前幾日你還在他面前承諾要抓出兇手,結果這麼些天過去了。絲毫動靜沒有,而且還一直窩在府裡,今日二皇子更是離去了,他這個時候倒是騰出空來想要看看你玩什麼把戲了。”
她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些,將被清風吹落的發絲繞道耳後,眉目悠然道:“那麼你是去還是不去呢?”
秦暢微微一笑,“那麼依你看,我是該去還是不去呢?”
“去也好,不去也罷,總而言之,想要讓皇帝以及你的那兩個弟弟相信你真的沒有了爭儲的意思,那麼你就要拿出你的態度來。”於錦如此說道。
秦暢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正是如此。”他又轉頭,對著院子門的方向道:“通傳出去,我重病在身,纏綿病榻多日,無法起身入宮,若是那人不信的話讓他盡管可以去太醫院調出我的病志來。”
由此可知,秦暢對於這一切早就已經有了他的應對方法。
而門外面的牡丹諾諾的應了一聲,隨之腳步聲就響了起來,他手下的四大美婢各有特色,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事,在各自的領悟更是個中翹楚,說起來能夠讓這樣四個驕傲的女子對他唯命是從,那麼秦暢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人呢?
他本就生在皇家,又是嫡長子,雖然平日裡看似散漫,然而傲然的性子是刻在骨子裡的,他的能力更是讓人不敢小覷。
若是有人小覷了,那麼倒黴的只會是那個人,從前他是沒有意識到溫情背後的真相,而現在所有的事情他已然清楚,那麼他又怎麼會坐以待斃呢?
這才是他,一個註定要登上皇位的王者。
於錦唇角邊緩緩的揚起了一抹極其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