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暢卻是微微笑了笑,道:“沒有,這個樣子的你很好……”
還有,這個樣子的你很讓我心動。
最後一句話他到底是沒有說出口,反而道:“那好,你就在這裡暫且等我,我去去就來。”
於錦也並沒有追問方才他沒有說完的那句話,而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恰好一陣清風拂過,於錦的發絲落下了一縷,秦暢這一次沒有猶豫,他伸出手將那縷發絲拂到她的耳後,動作是異常的溫柔。
就在於錦微楞的那個瞬間,他唇角緩緩的勾起,輕輕的再次說道:“等我。”
隨即他轉身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於錦看著他的目光異常的複雜。
她本無意和他有除了朋友之外關系的任何關系,奈何他卻不知道為何一門心思的認準了她,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到他的心意呢?
可是她的心中卻已經住進去了一個人,並且也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一個人了,所以她和他註定是要分別的,現在的溫情只不過為之後的分別提供了更大的傷害,除此之外,於錦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處。
於錦抬頭看向天邊的白雲,悠悠的嘆息一聲,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像是秦暢喜歡上了自己,而自己又是喜歡上了禦元祁,又像是自己不得不在南國籌謀。
而這一切好像是有一隻手在推動著一切的發展,無論是誰,都逃脫不了。
只能夠跟著這隻手愈走愈遠,直到最後無法回頭。
於錦閉了閉眼睛,不願意再繼續想下去。
秦暢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去了敏秀宮主殿之後,就看見了屋子之中正在對峙的帝後二人。
皇上轉過頭看過來,冷笑了一聲道:“這就是你說的正在床榻之上無法起來?朕的皇後,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名?”
而此時的周皇後卻沒有半分的溫婉大氣的模樣,而是半分也不退讓的回之冷笑,“皇上,欺君之罪臣妾當然清楚,可是我想皇上也更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八個字的含義吧,而且您別忘了,您可是天子,按理來說更加應該一言九鼎,可是現在呢?您當初答應臣妾的事情,您可還記得清楚?”
皇上一貫冷凝的面容罕見的抽搐了一下,這麼多年了,他自從登上皇位之後,多少年沒有人敢和他如此說話了,尤其是向來以溫婉示人的周皇後,兩個人這麼多年來雖然說不上恩愛如初,可是卻也是相敬如賓,卻沒有想到一初撕破臉皮,竟然是什麼也不顧了。
周皇後這個時候顯然已經豁出去了,而皇上卻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道:“皇後啊皇後,二十多年了,你一直提起當年之事,可是你莫要忘記了,當年的時候那件事可是你最先提出來的,現在又有什麼臉面對我窮追不捨?”
秦暢一臉冷漠的看著平日裡風度和禮儀都是極其周全的二人此時顯示為爭一時意氣什麼也不顧了,就算是當著他這個兒子的面爭吵也是沒有顧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