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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錦根據著禦元祁所說的事情一點點的分析著北齊現在的局勢,而禦元祁時不時的應著聲。說到最後,於錦眉頭微皺:“現在正是局勢最嚴峻的時候,你這個時候卻來了南國,若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豈不是滿盤皆輸?”
禦元祁扯了扯嘴角:“你不必擔心,京都裡的事情我都安排妥當了,現在局勢雖然看似嚴峻,但是接下來的發展卻也是有跡可循的,現在父皇為了扶持老九正在動用他現在的權利為頭鋪路,而禦元朗正伺機而動,他絕對不會任由老九就這麼登上皇位,他甚至已經不惜大逆不道,又怎麼可能把成果交到別人的手中。”
於錦皺起的眉頭在禦元祁大手的撫摸下緩緩松開,恢複光滑如綢,她微微側了側頭,瞥了眼面容上渡了層月光的俊秀男子:“所以現在你在隔岸觀火?還是等著黃雀在後?”話音剛落,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咬了咬唇,道:“說起來,在這種局勢下,你還能夠騰出時間來南國,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
禦元祁輕笑一聲,似乎有些感慨的道:“錦兒,現在你是愈發的聰慧了,本來以為你不會深究,可是還是讓你察覺了,其實也不是故意隱瞞,只是怕你擔心而已,你原本在這裡就是步步為營,我不希望你還為我擔一份心。”
於錦認真道:“禦元祁,我希望你清楚相比這裡,甚至想比旁的,你與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選擇留在這裡是為了當初的承諾,也是為了報答秦暢,但是若是這一切與你的安全背道而馳,那麼……我……或許……”
最後的話於錦並沒有說出口,但是其中代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而說出此話的她也微微一怔,恩情和承諾與她而言的重要性不可言喻,她成為人的前提就是為了報恩,她甚至一度因為禦元朗的恩情情繫他身,因為他的歡喜而歡喜,因為他的悲傷而悲傷,卻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卻能夠因為另一個人將這些拋卻。
她不知道這對於她自己而言是好還是不好,但是這一刻她卻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內心,她喜歡他,那份喜歡已然融入骨髓,不可分離。
為了他,她可以拋卻自由,和自己曾經堅持的一切。
不知道為何,想到這裡,她的眼中氤氳出了朦朧的霧氣。沉默了片刻,禦元祁握住於錦的柔嫩白皙的手:“禦元朗不會束手就擒,他這次多半會真正的行大逆不道之事……”
之前禦元祁已經說過禦元朗做過大逆不道之事了,也就是指代的是給景文帝下藥,使其身子衰敗一事,而現在再一次用大逆不道這個詞語,所指代的必然不是這個,而能夠用大逆不道來形容的左不過那麼幾件事情而已。
於錦無聲的深吸了一口氣,將震驚埋藏在心裡,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語氣放平靜道:“禦元祁竟然想要謀反?”
即便如此,微微上揚的尾音還是流露出來了她的震驚,禦元祁點了點頭:“沒錯,禦元朗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現在父皇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就是要扶持他那個最小的兒子上位,父皇活著一天,那麼他也就要被打壓一天,想要當上太子更加無異於痴人說夢,若是之前他或許打的主意是等著父皇的身子徹底的衰敗啊,他再正式的爭權奪位,畢竟那時候父皇還沒有要立太子的意思,但是現在形勢變換的太快,他也不得不做出相應的調整。”
頓了頓,他見於錦的臉上依舊是怔怔的,便雙手將她微涼的手託放在手心裡,繼續道:“現在是無論父皇去不去世,他都無法光明正大的登上那個位置,所以他現在要走的是一步險棋。”
禦元祁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謀反。”
即便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於錦還是閉了閉眼睛,那個曾經救了自己的明媚少年終究還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而且是一條無法註定失敗的道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無論他謀反成功與否,禦元祁都會在他之後進行反撲。
到時候打著的旗號就是鏟除逆賊,匡扶正統,禦元朗註定會是禦元朗稱王路上的一顆絆腳石而已。
即便現在她已經不再喜歡他了,可是當得知他註定要走上這樣的一條路的時候,她同樣無法平靜對待,畢竟他曾經救自己於危難之際,而自己之所以會成為人的初衷也是因為他。
“京都之中現在禦元朗和父皇依舊在對峙之中,他們都在等待一個時機,而我則趁著這個機會從京城撤了出來,現在我已經被封為襄王,入主襄陽,禦元朗也已然被封為王爺,只不過他卻找了個由頭不願意離開京城,一直在那裡耗著。”
禦元祁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於錦纖長的手指,許是天色暗淡,他並沒有注意到於錦異常難看的臉色。
“錦兒,你且等我,等我在北齊塵埃落定之後,我必然會回來接你,至於現在你不回去也好,那裡註定會有一場風雨……”
禦元祁的話還沒有說完,於錦卻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她的語氣裡有著倉皇的意味,微微一頓,終究還是說道:“禦元祁,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禦元祁感覺到於錦的掌心裡有著微微的潮濕,挑了挑眉毛,她竟然在緊張,他盡可能的保持著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說……”
她坐起來,直視著禦元祁的目光,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道:“放過禦元朗,若是有一天你們註定兵戈相向,他若是成為了你的手下敗將,那麼我求你不要殺禦元朗,放他一馬好不好?”
禦元祁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眸子裡閃過危險的光芒,這樣的他讓人覺得陌生而遙遠。
於錦不由自主的松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