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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錦主動抱住禦元祁,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脊,猶如對待稚子一般,“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當初是我執意來南國,若是怪的話那麼我也有一份,我不是不想走,只是現在我不能夠走,你給我時間,總有一天,我會回家找你的,這裡沒有你,所以也沒有家。”
最後一句聲音極輕,方一說出,就吹散在了風裡,消失無蹤。
禦元祁握緊的手掌緩緩卸下力道,長嘆一聲,無可奈何道:“於錦,你知不知道這一次來我本是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將你帶回去的,即便秦暢提出再讓我為難的條件,和你分別的日子委實太過難捱。”
於錦在心裡緩緩的鬆了一口氣,知道禦元祁這就算是答應了。
而隨即心底湧出的卻是一陣心酸之意,她又何嘗不知道禦元祁心裡的不安呢?
兩個人之前於南國之中不過剛彼此坦誠愛戀,然而隨即就又面臨著分別,一切都突然的措手不及。
不說禦元祁,就是她自己,心底裡同樣不安過,分別帶來的不止是相思,還有那份對未來的恐懼,雖然她在一步步的策劃,想要回歸,可是世事無常,誰又能夠預測未來呢?若是這裡面發生了其他的事情,自己回不去了呢?若是回去了,那個讓自己苦苦思念的人不再愛自己了呢?
就是在禦元祁來到的之前,二皇子對她說了那樣的一番話之後,自己心底裡不也是希冀逃離過嗎?逃離朝堂,逃離紛爭,尋找自由。
然而在看到禦元祁的那瞬間,她卻突然明瞭,她不會走,並不是她不想走,而是相比曾經追求的自由,她現在已經有了更重要的心靈寄託。
“禦元祁,我把我的心寄託在了你身上,所以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回去。”於錦微微彎了彎眸子,月光之下的她,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
禦元祁也彎了彎唇角,道:“你若是不回去,那麼這輩子我便擔著天下不寧的罪過也不會放過這南國。”
兩個人相視一笑,其實在某一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兩個人都是同一種人,於錦為了承諾選擇留下,而禦元祁固執的想要將於錦留在身邊,卻也能夠體諒她的心情,所以這兩個人想愛似乎很是正常的吧。
於錦和禦元祁就坐在一戶人家的臺階上,於錦靠在他的肩頭上,一邊看著天上圓月,一邊和他說著自己和秦暢交易,說到最後的時候,她還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就彷彿星子般璀璨,道:“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不等禦元祁回答,她又笑彎了眸子,難得的撒嬌道:“你看,我為了回到你的身邊,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禦元祁也笑了起來,落在她身上的眸子異常溫柔。
於錦扯了扯禦元祁的衣袖,道:“一直都是我在說,現在換你來說,你快給我好好說一說你們一聲不吭的就跑到了這裡,現在北齊的局勢又如何了?還有……沒有我在你身邊,你過得好不好?”
禦元祁順著她的意說道:“現在北齊局勢三分,我父皇,禦元朗,還有我,父皇之所以允許我上位也是為了牽制禦元朗,而我也順著他的意借勢上位,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卻已經無力將朝堂局勢全權掌控在手,即便他不想分權他人,可是且不說他身體每況愈下,就是朝堂之中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打算……”
於錦想起來秦暢曾經對自己說過,這位北齊帝王的自私自利的心性,他絕對不允許有不在自己掌控氛圍的勢力出現,他為愛甚至不惜除去自己的兒子,而將另一個兒子當刀使用,也逼得禦元祁裝作喜好吃喝玩樂多年,可是現在他已然垂垂老矣,病痛纏身,便是再狠辣的心性也無法讓他再繼續的揮下屠刀了。
景文帝防備了自己的兒子多年,事到如今,卻還是讓自己的兒子反了天,不知道是不是應了天理迴圈那句話。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於錦問道:“景文帝病重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系?”
她離開北齊的時候,景文帝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卻也說不上太過嚴重,似乎仔細調養也會好的,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禦元祁搖了搖頭,輕撫著她的發絲,在手心裡把玩著,道:“沒有,我本來是想動手來著,只不過在我動手之前已經有人先我一步了。”
於錦不用猜測也知道那人是誰,緩緩吐出三個字,“禦元朗。”
禦元祁點了點頭,道:“他不知道從何處知道了父皇一直就沒有打算傳位給他,而且這麼多年來也是拿他當刀使的事情,所以事到如今,他也不惜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於錦瞭然,“他是想拼勁力氣最後一搏?”
卻沒有想到讓禦元祁坐收漁人之利。
“可是景文帝也不可能會就這麼坐以待斃吧?”
景文帝這般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給自己留下一條路呢?而且他掌控權利多年,又豈是說能夠扳到就扳到的?
“沒錯,根據我最新的訊息,他已經打算立太子!”禦元祁沉聲道。
“是誰,是你還是禦元朗?”話音剛落,於錦隨即搖頭道:“不對,不會是你們二人的,他不會允許你們二人坐上皇位的,要不然何至於一開始就算計你們。”
忽然,她眸光一亮,道:“是九皇子?”
禦元祁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於錦忍不住嘲諷道:“景文帝果然是已經老了,竟然做出這等不靠譜的決定,九皇子才多大的年紀,他的母妃又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女子,絲毫沒有爭權奪利的籌碼,而朝堂之上又有你和禦元朗兩個成年皇子在一旁虎視眈眈,這個太子之位,九皇子真的能夠坐穩嗎?景文帝也許是為了穩定局勢如此去做,可是卻不知道這麼做事穩定了局勢,還是讓局勢步入到更加難以控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