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可以走了。”琅歌執意自己走。
玄淵全然聽不見,只對羅驍和曉行雲道:“咱們三人輪流揹著。”
“好。”“沒意見。”
琅歌噘嘴:“我說我可以……”
玄淵一道陰冷目光掃過來,琅歌自覺地把嘴巴閉上了。
珝歌裝作小大人似的,摸摸琅歌的頭發說:“元家還要靠大哥呢,今天還是多辛苦羅叔叔和曉哥哥吧。”
羅驍擠出一句:“你還叫我叔叔是吧?”
“哈哈,”曉行雲笑眯眯地問珝歌,“那你要怎麼謝我?”
“嗯,那如果你遇到麻煩,我罩著你!”珝歌拍著胸脯。
曉行雲失笑:“臭小子你咒我呢是吧……”
這幾天的密切相處,珝歌彷彿被微妙地帶跑偏了。
鬥了嘴,終於繼續上路,解決了金玉蝶的隱患,幾個人的心裡都輕鬆了不少。
羅驍揹著琅歌,步伐仍舊穩當,他得意地說起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道:“琅歌你這點分量不成啊,可以再多吃點。”
熹月故意說起九鎮的情景:“我記得,羅大哥被頑老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那個說法怎麼說來著?”
“那能一樣嗎?”羅驍擰巴著鼻子。
琅歌笑:“還是我比較輕吧!”
“區別對待。”這是接著熹月的話說的。
“玄淵?”所有人腳步一頓,紛紛回頭。
平日在路上吵鬧閑話,玄淵甚少插嘴,尤其是這種沒有什麼實質性意義的話題。
玄淵一愣,說:“不是嗎?”
“是……”羅驍條件反射地回答。
“嗯,前面往左轉。”玄淵低頭看了一眼地圖。
“哦。”
本來說這些話,就是想緩和些氣氛的。琅歌難受了一夜,玄淵也徹夜未眠,見琅歌還努力笑眯眯的,還有不配合的道理?
只是,玄淵的意思又是什麼意思?
曉行雲一邊瞟著玄淵的臉色,一邊道:“說起來,金玉蝶就這樣被我們趕盡殺絕了?”
“怎麼可能。”玄淵平靜地回答。
琅歌差點從羅驍的背上掀下去,他急聲道:“那還是隱患呀!”
“倒也不是。”玄淵道,“金玉蝶性情暴躁,但是對環境要求穩定,它們本該生存在地脈中,來到陸地上才是異常,現在應該算是回歸故地了,沒有極大的變故,不會再出現了。”
羅驍好容易摟住了琅歌,說:“唉,你倒是一口氣說完呀。”
熹月也嘆息道:“那就好,塵歸塵,土歸土,各自歸去,各自安好,方有塵埃落定時。”
珝歌不是很明白,只從熹月的表情裡,懵懂猜出一二。
走了將近三天,周遭環境千變萬化,感覺彷彿經歷過了一年四季,辛苦是自然,但好歹沒有了金玉蝶這樣的大敵,倒是有驚無險。
與耿介分頭行動的第五天,一路上坡,日鋪時分,走在最前面的羅驍停住了腳步。
緊接著,揹著琅歌的曉行雲也停下,然後是熹月和珝歌,最後,玄淵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