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行雲也說:“我倒是沒做什麼打算,大概就是走走鏢,之類的吧。”
“這兩年因為父親的事情,明玕一直沒有招收新弟子,開春的時候,就要開始操持了,或許會忙碌起來吧。”鐘長野道。
一方沒說話,但他不說,玄淵也知道,他會回去漁陽,畢竟,他一方可是鬼市的中流砥柱。
玄淵的視線落在熹月身上。
熹月笑笑,含糊地說:“還不知道爹爹怎樣打算呢。”她的目光,轉向了耿介。
耿介道:“總之,等這些都平息了,我們的生活,大概就是該怎樣就怎樣吧。”
“光問我們了,倒是說說你的想法呀。”羅驍說。
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影響,玄淵的聲音,似乎很遙遠,他重複著耿介的話,淡淡的語氣,有幾分事不關己的意思,他說:“大概就是,該怎樣就怎樣吧。”
“關於平夫人的交代,現在差不多可以告訴大家了。”耿介說道。
熹月轉向耿介,眼神充滿了緊張。
耿介說:“翩翩,玄淵,你們手上各有一半的地圖,沒有錯吧。”
“是。”“嗯。”
“可以拿出來嗎?”
雖然被撕成兩半,但儲存完好,都經過了火燒,露出了原型。唯一奇怪的,就是玄淵的那一份,也寫著“夜光亭”三個字。
一張圖上,同一個地方,同時存在在兩個地方。
“難道還有另一個夜光亭嗎?”琅歌問。
羅驍指著兩張圖說:“你們看,按照地圖,這兩個亭子附近的地勢完全不同,這分明就是兩個地方。”
“可是窪地的地勢,與這兩張圖,都不一樣。”一方提醒道。
“啊?難道有三個?”琅歌張大嘴巴。
羅驍忍不住道:“有一個假的做誘餌也就算了,三個?那基本上不太可能。”
玄淵說:“夜光亭三個字是平陽先生親自題字,世間絕無第二。”
耿介道:“這就是平夫人所說的第一件事,地圖是重疊來看的。”說著,耿介將標誌著夜光亭的點對其,對著太陽,果然,地圖上以夜光亭為中心,形成了一張新的圖紙,圖上很多記號都發生了改變。
玄淵的表情,顯然他早就知道這一步了。
“這是什麼意思?”熹月看著完全陌生了的圖畫,問道。
鐘長野猜測:“這會不會是兩條地脈?”
琅歌搖頭:“不像呢。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地脈走向,這兩條,明顯不符合規律。”
“可是我們已經找到夜光亭了,這份地圖指出的兩條線路,有什麼意義呢?”曉行雲問道。
“意義就是,夜光亭不是終點,而是起點。”耿介道,“這是平夫人的第二句留言。”
“這樣就說得通了,來到這裡,我也發現了,找到夜光亭並不難,確實沒有必要如此費力地畫出圖紙來。”熹月道。
“所以,這個終點,是什麼地方?”羅驍問。
一下子,所以的眼睛,都看向玄淵。
玄淵說:“我……”
眾人屏住呼吸。
“我不記得了。”
瞬間,世界都安靜了。
終於,羅驍打破了沉寂,他一臉的不敢相信:“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玄淵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