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歌的聲音也響起:“不用儲存體力了!”
“好!”“太棒啦!”乘風人喝道。
在軫念疑惑的瞬間,耿介回答了他的問題:“你認為,那裡只有賴葉人嗎?”
軫念聽到的聲音,來自兩個方向。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趙斌率領著蜀州軍趕到了,成功地攔截了賴葉人的援兵。
援軍來得本就不情不願,遇到精銳的蜀州軍,立刻選擇了鳴金收兵。
軫念以為的千軍萬馬,早就潰不成軍。
終於,來到這裡的軍隊,不是賴葉人,而是趙斌,他掛著笑容,帶著捷報。
“啊!”塵鞅慘叫一聲,被華侯闕的刀風掀倒在地,竟然遲遲難以起身。
玄淵的聲音冷冰冰的響起:“耿介,不等了吧。”
耿介的眼裡透過一抹失望,他抬起劍鋒:“嗯,到此為止吧。”
蜀州軍漫山遍野地抓著俘虜,盡數羈押,同時,派人上報。
兵敗如山倒的滋味,軫念和塵鞅終於體味到了。
“熾羽神將,你也成了華帝的走狗嗎?”軫念憤怒而不甘。
耿介的手自然垂著,寒刃滴血,他略帶遺憾地說:“作為大晉的將軍,你應該是大晉百姓的守衛者,而不是某一個人的奴隸。從一開始,你對軍人的認識,可能就發生了偏頗。今日一戰,發生在荒郊野嶺,但如果蜀州軍沒有攔下賴葉請來的正規軍,而是讓賴葉人打進城池,遭殃的將是無辜百姓,到那時,引狼入室的你,又如何面對家鄉父老?”
軫念塵鞅渾身一顫,無言以駁。
“熾羽神將的名字,不是華帝給我的,是我的戰友、是我守護的人賜予我的,對我而言,那不是華麗的帽子,而是時刻督促我的馬鞭啊。”耿介嘆氣,利落地收劍入鞘。
趙斌上前,親自給軫念和塵鞅戴上鐐銬。
“至於那件事,”耿介叫住了兩個人,在不甘又疑惑的視線裡,說,“雖然死而不能複生,但是該恢複的名譽,我也會爭取。”
軫念點點頭,又說:“你想告訴我,有些事,並非我所想象的,是麼?”
“那都已經過去了。”耿介換了一個回答。
華帝的錯誤是事實,但耿介覺得,這話不應該由自己來說出。所以,他給了一個看似答非所問的回答。
“是麼。”淡淡的自問,軫念邁開步子。
他的腳步,有些拖沓。
頑老和熹月,正在給幾個重傷計程車兵處理傷口,鐘長野和明玕弟子也幫著忙。
混戰的時候,羅驍闖得最兇,傷口也略微嚴重,但是他的精神很好,對著琅歌和曉行雲滔滔不絕。
熹月看到軫念和塵鞅,站了起來。
忽然,軫念頓住腳步,問道:“聽說,你是南將軍的孩子?”
熹月沒有正面回答,她只說:“那兩個,才是。”
軫念瞳孔驟然一縮,垂頭苦笑,愴然悲涼。
轉向玄淵和耿介,那兩個人仍舊不肯舒展眉宇,熹月問:“怎麼了?”
“這事,還沒完。”耿介道。
熹月略微嘆息:“是啊,沒有半點賴葉人的影子。”
玄淵望著遠山,說:“往下,要格外警惕。”
“他們敗了兩次,還不肯罷休嗎?”琅歌問。
頑老笑,示意著玄淵、耿介和熹月,一語雙關:“縱然賴葉人肯,你問問這幾個,肯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