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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終國上下,分為神女、王族和平民三個等級,互相有交叉,一個人的身份也並不唯一。
地位最高的是擔負著祭祀重任的神匠和神女,因為他們是與神明最靠近的人。其中,神匠只是負責準備和吹奏祭祀曲的,沒有資格登上祭祀臺。而神女,才是能夠主持祭祀的人,根據祭祀儀式的內容和規模,人數也有不同。平日裡,神女與普通民眾一樣,只有在祭祀和節日裡,才顯得與眾不同。神女之職自然不是隨意決定的,而是由年長者挑選出品行上佳女子,不看相貌,不看財富,不看家世,甚至不看年齡。品德,是唯一的選擇標準。所以,盡管神女平日裡只是普通姑娘,但仍然備受尊敬。
神女之下,便是王族。王族的職責,是負責安全維護、主持日常生産與對外來往,簡單說,王族就是一支軍隊。王族一脈具有先天優勢,他們的身體更能抵抗風雪,在冰天雪地中也能行動自如,故而在最初承擔了這一職責。但因為無終國王族常年封閉在天然屏障中,隨著外客和外敵入侵的減少甚至消失,王族的權力被大大削減,看起來與平民無太大差別。
平民是數量最多的,各有分工,相互合作。而平民中,漸漸分離出另一小部分人,既是年長者,他們都是有資格選擇神女的,但長老依賴年輕平民生存,不得不做到讓人信服。
由此,神女、王族、平民和長老形成了制約,形成了無終國的四角平衡。
隨著時間推移,無終國的很多細節都發生了變化,導致這樣的平衡漸漸失衡,終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無終國崩塌了。
那時候,無終國分成了數個派別,各持一詞,內鬥不斷。
有的提出王族兵力仍舊重要,應該重建以前的秩序;有的認為應該王族沒落已成事實,應該建立新的平衡;有的則認為神女獨大絕非好事情……
這個時候,王族的勢力已經極為單薄,在內鬥中率先失去了權威,甚至連逃出無終國的人都在少數。
王族力量衰微,但不意味著王族是惡人,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反對王族的。無終國中有位脾氣另類的長老,在王族遭難的時候,偷偷帶走了王族的小女兒,保了王族最後的正統血脈。
後來她們遇到了一村奇怪的人,稱之為昊離。
如今遙居大漠的槿娘,對無終國王族之女的身份隻字不提,恐怕除了元昆笑之外,元家上下再無一人知曉,時過境遷,白雲蒼狗,槿娘心裡,已經對無終國完全沒有了概念,在她的心裡,元家就是她的家了,她只是元夫人。
而琅歌之所以體質特異,比尋常人耐熱耐寒,也是拜得母親血脈所賜。
在內鬥中,無終國人盡數散去天下,而今的無終國是個什麼樣子,已經無人知曉。
其中有一部分人,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或許有部分神女和王族旁系,總之,他們是希望恢複無終國秩序的,在東遷的路途中,挑選了這樣一個處於邊界的地方,安營紮寨,希望繼續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無終國人,上至神女王族,下至普通百姓,都是智慧異常,他們擁有特殊的技術,於是,他們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建立起了新的寨落。
因為無終國亡國的陰霾,流亡至此的遺民決定放棄神女和王族,他們決定像中原百姓一樣,普普通通地生活。
後來,發生了變故。
盡管荒唐,但那確實是巧合。
那天深夜,地動山搖,火光沖天。
無終遺民說著放棄神女的話,實際上卻仍舊心有餘悸。
無終遺民因智慧而自信,但是,當燃燒著的炙熱火河噴湧而來的時候,源於這些超出認知的景象,他們對自己産生了懷疑,甚至懷疑是因為對神明不敬,引來災難。
就在火河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夜空的時候,一位女子出現了。
很多人都還認得她,她就是無終國最後一任大神女,瑞如。
對於慌慌張張的無終國遺民來說,瑞如的出現,堪比天神降臨。
潛意識是牢固的,所以這個時候,神女的話,是很有分量的。
在瑞如神女的帶領下,所有成年人馬上動身前去河谷上游,河道已經幹涸,河床是巨大的石頭,石縫間正不斷地往外冒著帶有熱氣的沙子。按照瑞如的指點,無終遺民用沙子和石頭攔截河道,在上端開啟一個新的缺口,開拓了巨大的導流渠。
這項工程的完成,既有天意,也有人力。
無終寨落距離火源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如果靠得過近,恐怕真的神兵天降,也無力迴天了。此外,無終遺民為了修建寨落,製造了很多得力的工具,比如,像水車一樣、人力踩踏運作的挖掘機器,以履帶傳送泥土沙石等等,在這些工具的助力下,他們才有可能在短暫的時間,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
導流渠將火河分成兩道,火河的巖漿墜入了深淵,峭壁下面,是翻雪山水融化形成的翻騰大河。
小小的無終寨落,被火河吞噬了一大半,但終於,人,都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