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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華帝提前結束了南巡,匆匆趕回晉陽去了。
漁陽郡的百姓還沉浸在豐收之下、充滿喜悅的年關裡,漁陽郡史戰戰兢兢了幾天,也沒接到革職的命令,一顆心終於歸了位。
入夜,乘風人待在他們的小院兒裡,熹月和曉行雲在廚房裡忙活出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珝歌跑到屋裡叫人:“吃飯啦!”
羅驍率先走出來,看到小院兒的棚子四角掛著燈籠,滿桌的佳餚,吃驚道:“這是做什麼?”
熹月笑:“當然是過年啦,我們忙了這麼久,也該放鬆一下。”
曉行雲拎著兩只酒壇,說:“咱們今天可要盡興啊!”
“那必須的啊!”羅驍樂呵呵地坐下來。
曉行雲的目光落在玄淵身上,只可惜玄淵根本沒有看他,不過,還是遞來一隻海碗。
“不醉不歸。”玄淵微揚著嘴角。
頑老心裡明鏡似的,玄淵哪裡能喝醉,不過,他甘心裝醉一回,已經是難得了。頑老年歲最長,也不謙讓地坐到了上席,舉杯說了幾句祝酒詞,乘風人遲到的年夜飯終於開始了。
忽然,琅歌拽著珝歌站起來,對玄淵說:“玄大哥,我曾經提過的事,你忘了嗎?”
玄淵略一回想,便記起來了:“你是說,珝歌拜師的事?”
“是。”
“我有個更合適的人選。”玄淵道。
琅歌已經有所猜測,但還是問:“是誰?”
玄淵轉向熹月。
“我?為什麼是我?”熹月連忙起身,“我,我何德何能,擔此重任?”
玄淵擺手,道:“其一,論武藝與絕技,元家自有一派,那才是珝歌應該學習的。其二,論學識,我常年練武,學識自然是熹月更勝一籌。其三,便是乘風盟,承襲乘風精魂,熹月比我更適合。”
前兩點,熹月還在猶豫,待玄淵說到第三點,熹月一下子就明白了玄淵的意思,拒絕的話,是說不出口了。
“不過,我們這些人都在,珝歌若有問,我們定有答便是。”玄淵補充道。
琅歌忽然想起擺渡人的話,心說難不成是這個意思?於是他看向珝歌:“你呢?”
珝歌道:“珝歌願意拜熹月姐姐為師!”
羅驍見狀,趕緊招呼琅歌行拜師禮,曉行雲也跟著起鬨,珝歌害羞地臉頰通紅,卻還是有模有樣地行了拜師禮。
趁著酒興,曉行雲打趣兒道:“哎呀,那我是你師爺啦!來來來,叫一聲!”
珝歌一臉懵懂,求助地看向熹月,熹月立刻護著徒兒:“去去去,別搗亂,跟你那兒是兩回事!”
酒過三巡,羅驍、曉行雲最吵鬧,微醺之下嚷著要灌醉玄淵,一會兒又拿琅歌打趣兒,珝歌也被允許小酌了些,只是他年少,酒量不好,幾杯就醉了,興致勃勃地唱起歌兒來,還不許人不聽。頑老趁機拿出兩顆骰子,非要小賭幾局,其實是瞄準了在座幾人的荷包。
小睡片刻,珝歌醒過來,酒勁過去了。他看著這群最不凡的人一點都不正經的樣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奇怪了?”熹月問。
珝歌點點頭:“就像變了個人。”
熹月說:“他們沒有變,只不過,他們也都是普通人,有歡笑有憂傷,也需要放鬆心情。”
珝歌似懂非懂:“可是他們平日裡並不這樣啊。”
“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有時候也需要強顏歡笑,有些事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熹月託著腮,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就像一群小孩子啊?”
“沒有。”珝歌誠摯地說,“不過,我喜歡你們。認真的樣子,不認真的樣子。”
熹月揉揉珝歌的頭,笑彎了腰,連聲說:“他們可太榮幸啦。”
這一群人,平日裡辦事的能力強大,可喝多了惹麻煩的本事也不小。